口袋,两颗子弹从掌中滑落。
陈词重新回到台阶处,他一手扶生锈的栏杆,逐渐走向上。
傅天河发现了他的动向,将枪随手放桌上,迅速靠近台阶:“心一点,会塌的!”
陈词仍旧抬头,琥珀『色』的眼瞳中映更加宽广的区域,阳光从二层窗户倾斜照『射』进,灰尘亮『色』光柱中无声翩跹。
台阶方整个断裂了,窄窄的距离却了天堑,钢筋扭曲『露』,但无人敢瞧它的锋利程度。
“九月?”傅天河又叫了他一声。
陈词台阶后的断裂处,向下看了傅天河一眼。
后他抬起手,径直起跳,双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二层的地板。
“九月?!”傅天河的声音都惊得变了调,他赶紧跨上台阶,但就这会儿功夫,少年就已经依靠臂力拉起身,整个人爬了上去。
傅天河只能眼睁睁看陈词收回脚。
陈词没有急,他先是尽量扩大身的接触面积,减压强,趴地板上。
边缘的地板已经很脆,伴随吱嘎声响裂缝蔓延,不断有碎石簌簌落下。
傅天河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时刻他已经无暇顾及陈词的裤子布料正紧绷,一览无余地显示『臀』腿的线条。
他大气都不敢,生怕声波震动会引发坍塌。
半钟后,一切安静下。
陈词四肢并用地向爬了两步,缓慢地站起身。
“我没。”他声音依旧冷静,从斜上方传。
傅天河浑身都是汗,他站陈词刚才的地方,准备一旦有危险就拼命把少年接住。
陈词能上去不代表他也能上去,看裂缝的情况,二层地面可能没办法承担另一个人的重量了。
“一定心。”傅天河提醒。
陈词嗯了一声,他步速很慢,探查整个二层的空间。
陈词冒坍塌的危险上,倒不是纯粹因为好奇,精神力早两人踏入楼房之,就扫描过了整片区域。
他绕过东倒西歪的隔板,缓慢推开破损的滑轮椅,地面上有大片漆黑颜『色』,那是鲜血凝固后,多年形的痕迹。
也许还混合了一些的物质。
中间的承重墙已经倒塌,陈词沿墙走过一圈,发现了应该是门的地方,开空隙。
他心地俯身钻进去,抬起头,终于看到了想找的东西。
一头巨大的,死去已久的水母尸。
或者说,是它留下的机械。
足有二米长的水母横地面上,头部的伞盖就顶内墙,长长的触须散布有限的空间中。
作为身含水量高达97%的生物,水母的肉身早就消失殆尽,但它表面由无数金属形的机械部可不会随时间消失,如同古旧的盔甲,勾勒这一巨大原初生物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