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惶惶,还请太子主持大局。”
西夏大军驻扎在五十里之外,进攻也是全无规律可言,战术奇多。
慕君迁与宁致远商讨战术,一夜未归,沈宛等人被安顿在了太守府,连续赶路半月的疲惫也尽数显露,与太守客套几句便各自回房休息。
“你回来了?”沈宛感觉到了身边悉悉索索的动静,费劲睁开眼睛,环上了慕君迁的腰。
慕君迁反手把人揽在怀里,轻轻的“嗯”了一声,语气难掩疲惫,几呼几吸间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外头天蒙蒙亮,沈宛看着慕君迁熬了一宿长出来的胡茬,有些心疼。
二人又相拥睡了两个时辰,便被一阵紧急地拍门声吵醒。
“太子!西夏派探子入城!掳走了城中一百二十八个男童!”
慕君迁和沈宛立马清醒,带上其他人随宁致远到孩子被掳走的地方查看。
“不是人做的。”沈宛只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孩子的家,便下了定论。
众人纷纷看向沈宛,孩子的父母也是连忙下跪,哭着求沈宛替他们找回孩子。
沈宛把人扶起,里里外外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问,“你们听说过魍魉吗?魑魅魍魉的魍魉。”
一旁的纳兰清接话,“黄帝之孙颛顼氏的第二子,死后化为魍魉鬼,居于若水,善于在水中兴风作浪。邺城北邻瀚海,倒有可能是魍魉所为。”
沈宛点头,“魍魉鬼名穷蝉,生来爱玩闹,本性不坏,但熊孩子一个,有人要愿意拿他喜欢的东西跟他换,那他连他亲爹都能出卖。”
她指了指屋内染上水汽的砖墙,分析道:“这次他出手掳走孩子,非常有可能是西夏国那边给了什么他拒绝不了的东西。”
慕君迁若有所思地看了沈宛一眼,沈宛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说得好像太多了,连忙打哈哈,说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这些记载。
总不能说其实那魍魉是我瞎眼的侄子颛顼生出来的孽障,论辈分该叫我一声姑奶奶吧。
她丢不起这个人!
好在那孩子自小就怕她,实在不行给他按着一顿打交回去给他爹处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