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迁看得眼睛都直了,醉?醉什么醉!本王千杯不醉!
烈酒再美,哪有眼前衣衫不整的美人来得刺激!
可沈宛并没有给他上手的机会,猛地打开了门,一手懒懒地倚在门框上,另一手轻抚额头,媚眼如丝,懒懒开口,声音带上了几分沙哑:“今夜本王妃偶感风寒,王爷在陪本王妃治疗。”
李嬷嬷眼皮子抽了抽,饶是年纪大了见过些世面,也没见过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奈何她是个下人,发作不得,只好行了个礼,求道:“今日新婚之夜,当是大喜,王爷该去侧妃房里歇着。”
沈宛长长的“哦”了一声,转头看向了慕君迁,“夫君?我觉得你去敷衍一下也行。”
李嬷嬷:……
慕君迁此时此刻已经分不清是烈酒上头,还是美人半露的香肩上头,随手脱下袍子,挡住了那乍泄的半点春光,敷衍道:“夫人生病,本王走不开,让侧妃自行安寝吧。”
“啪!”
那扇精致的木门被慕君迁一脚揣上。
李嬷嬷:狗男女……
“夫人这般,为夫可把持不住。”慕君迁呼吸加重,手下却没有任何动作。
沈宛也丝毫不慌,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她一手掀开了慕君迁的外袍,一边往床上走,一边一件一件脱衣服,到床上之时,只剩下了贴身的亵衣亵裤。
原以为会是一副香艳诱人的场景,可某人只是素手拍了拍床榻,招呼道:“兄弟来睡觉啊!”
慕君迁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由红转黑,大步走过去,好不容易忍住了给人压床上的冲动,凶呼呼道:“我真是栽你手里了!往里边走,给我腾个位置!”
啧,沈宛撇了撇嘴,默默往里挪了一下。
二人之间的气氛诡异的尴尬,沈宛率先打破了这份尴尬,在慕君迁的绝命注视中,打起了呼噜。
另一边的西厢房里,李青青一把扯掉了头上的盖头,把桌上摆着的饭菜喜酒扫了一地。
“她沈宛凭什么这么欺人太甚!皇室之中,利益为先,一个不能给王爷带来利益的女人!我就看她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李嬷嬷从小看着李青青长大,是把她当女儿一样的疼。
如今身份尊贵做了侧妃也就罢了,新婚之夜还被那个女人缠着王爷!
“夫人莫恼,咱们到了王府,早晚是要做正室的。如今就只等着那女人死了,到时候王爷不还是要乖乖听皇后和丞相的!”
闻言,李青青算是冷静下来一点。
但是新婚之夜受此奇耻大辱!她定让沈宛,百倍偿还!
第二天一早,李青青身着绣着和合牡丹的大红织金长裙,来给沈宛清安。
“现下时辰过早,王妃还未起身,请侧妃先去用膳吧。”
李青青压下心头的厌恶,昨日嬷嬷说了,在这王府里,与在李府不同,要懂得收买人心。
她莞尔一笑,给红莹使了个颜色,红莹便拿着一锭银子上前,“不知是哪位嬷嬷,伺候王妃辛苦了,这锭银子拿去喝茶。”
“奴婢王氏,是新来护院王木的内人,得王妃垂怜,来内院伺候,这礼,是万万不敢当的。”王氏看都不看一眼那锭银子,后退一步,挡在了沈宛的门前。
这李青青昨日拜堂时所做得一切她都看得清清楚楚,现在怎么会给她好脸色。
红莹面色有些尴尬,李青青摆了摆手,让她退下,拔下了自己头上簪得那柄如意纹玉钗,上前拉起王氏的手,塞到了她的手中。
“是个知恩图报的,我最喜欢知恩图报的人,这柄玉钗,就赏给你了。”
王氏抽不出手,身后的门打开,沈宛只着单衣,慵懒地倚在门框上,打了个哈欠,“王妈妈,这玉钗给你你便收着,不要辜负了侧妃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