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晕沉,太平洋上的一艘轮船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一位黑裙女子倚在空无一人的甲板栏杆上,一只手还端着杯红酒,不时小呡一口。热闹与她无关
“好了?”
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个黑西装的男子,寸头,模样普通,向她做了个OK的手势。
“这单结束,我也该退休了吧!”女子转身背靠栏杆,将酒杯对着男子,摇晃手中的红酒,男子的脸透过酒杯显得扭曲。
“红绯,你该好好休息了,这些年你对组织上做的事上面看在眼里,等这件事结束,你就安心过你的日子,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男子惋惜地拍了拍女子的肩膀。
袖口却突然滑出一把匕首冷光一闪,狠狠地划向红绯的脖子,却又戛然而止,面露痛苦,不可思议地望向红绯。
红绯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时被捏碎了,锋利的尖刺刺进男子的心脏,一只手紧紧地钳住男子行凶的手臂满脸无奈地说道:“没想到你还是动手了。”
男子一听瞪大双眼,还未说什么,就被一头踢倒在地,带着震惊的神色,头一歪没了气息。红绯将杯柄放开,对着远处的监控微微一笑,伴着警铃声跳下轮船。
轮船底下已经准备好了救生艇,唯一的一艘,女子还没来着及坐稳,船突然提早爆炸,船体炸散,水波激起掀翻了救生艇,再一拍彻底没影了。
东篱大陆,寰曲国北境的荒凉之地。
一道幼小的身躯艰难的从坑里爬出来,手指崩裂出血,十指连心,该多痛啊,但才七岁的女孩却咬牙坚持了下来。
好不容易爬出坑,泄去了力气的女孩艰难的翻了身躺倒在地上,望着蔚蓝的天空,眼里全是惊异。
我这是穿越了?
红绯抬起手,看着这双稚嫩却满是裂口的小手,很是稀奇。
她小觑了组织对于她的戒心,但却也知道,自己知道的实在太多,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离开,但这一天来的实在是太早了,早的让人没有一点防备。
红绯缓了一会儿便爬起身子,朝山下走去。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回去,回这具身体主人那间茅草屋。
红绯得到的记忆并不多,只有原主和母亲一起相依为命的精力,直到上一个月母亲重病,家里没了粮,全靠女孩自己上山找野草充饥,只是今天没想到落进猎户的陷阱里,小小年纪便早夭了。
唉,真是可怜!
红绯一跌一跌地走回那间破烂不堪的茅草屋时,已是黄昏。
走进屋,屋里仅存的一件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她脸色发白,虚弱不堪,见到红绯先是咳了半天,才唤道:“绯儿,你回来了。”
“嗯,母亲,我回来了。”红绯有些难受的依在门旁。
“绯儿,你这是咋么了?”她发现了红绯满身的脏污,挣扎着起身。
红绯赶忙上前,阻止了女人的动作:“母亲,我没事,你别着急。”
“咋么会没事,你看你,全身上下都是伤,定又是落到了哪个猎户的陷阱里去了……”女人说着说着气急起来,又咳嗽了半天,“是母亲不好,连累你了。”
红绯看着眼前这名女子,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原主名叫楚绯,而眼前这名女子叫楚依楠,而原主的父亲,却没有任何记忆,可以算是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