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兰真沉思在对玉容王妃的种种惦念中,直到身边亲卫统领再次将其唤醒。
“王子殿下,大军已经休整结束,是否拔营直奔武州。”亲卫统领向着图兰真问道。
北项骑兵的作战方式就是依靠骑兵的绝对优势,在敌人没有防备,反应不及的状态下,直接杀到城下,以迅猛之势攻取城池。这是屡试不爽的战斗经验,如此既可以迅速的夺取胜利,也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少伤亡。
图兰真在犹豫是否采用亲卫统领的计策,如今大军距离武州城也就一个呼吸的时间,只要机会把握得当,胜利很快就会到来。但这是自己心中追求的吗?不,这不是。
图兰真想起在武州城外探查到的信息,当今城内只有大楚从京师远道而来的那支运送粮草的军队,人数不多,战力一般。想起他日种种交手的场面,图兰真心中愤愤不平,从没有料到会在这支不起眼的军队上吃了一些亏。
这不是大楚京师军队过于强大的原因,都是因为当日麾下骑兵太少,才让对方钻了空子,得以幸存。今日就不同,看着身后的五千北项大军,图兰真心中豪气油然而生,誓要报昨日之仇。
“不,告诉大军,列阵完毕后整齐的杀向武州,我要让大楚那帮人在我军威严气势下崩溃。”图兰真对着身后的亲卫统领说道。
武州城外,一片肃杀。北项大军在狭窄的山谷中缓慢逼近。那仗势,那动静,瞬间就让武州城头的守军紧张起来。兵士迅速下城,向着武州将军府报告战事。
李忱正坐在府内和周围的几员属下,认真的探讨分析将要面临的战争。
“启禀大人,武宁关外北项大军已经接近。”卫士急忙的报告道。
“这么快,北项骑兵果然名不虚传。”李忱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经历这么长时间的整军备战,李忱已经习以为常,对北项的到来没有了惧怕之意,没有了曾经的种种担忧,反而有些隐隐的期待。
战争是残酷的,当你不得不战的话,心中就会发生新的变化,如今的李忱面临的就是这般情形。
府中诸将士都是跃跃欲试,等待了这么久,终于来了。
李忱带着众人迅速朝关城走去。站在关城上,望着黑压压的北项敌军,心潮澎湃。原来这就是真实的攻城之战。
北项大军皆是整齐有序的骑在战马之上,一步一步的朝着武宁关而来。
李忱心中有些纳闷,这怎么跟以往的见识有些不一样。眼前的北项大军此刻更像是在等待检阅。
此时,只见战阵中一骑战马飞驰过来,在关下站定后气定神闲的大声喊道“我北项王子殿下正告城上诸人,快打开城门投降,不然待我军攻破城门,定血屠全城。”
李忱听闻此言,侧头看向身边诸人,有些许诧异,北项是这么的自大吗?双方一箭未射,一人未伤,北项何来的底气如此托大,让武州众人投降。
这是天真的自以为是还是有备而来?不管是攻心之战还是北项使的奸计,都不会让其得逞。
李忱示意李勇回道:“北项小儿,爷爷站在这里等你们来呢,回去告诉你们那什么狗屁王子,让他快快来向他爷爷问安。”
此起彼伏,刀兵未见,双方先开始了骂战。北项骑兵终是被气的骂骂咧咧的回大阵而去,城上众人皆是哈哈大笑起来,极大的缓解了紧张情绪。
就在这时,武州城仅有的一具大型床弩被八位彪悍的兵士推着缓缓而来。这具床弩是原武州守将钟秀留下来的。那日大军换防,因其时间紧迫,而床弩笨重不利运行,也就被钟秀狠下心来留在武州,希望它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招降失败后,北项大军缓缓的前进着,那战场形势可以说是剑拔弩张,气吞山河。
“咻”的一声在武宁关上响起,那架床弩发出了它最为危险的武器。只见巨大的箭矢快速的奔着北项大军而去,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