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满月的这一天。才满月的孩子能听懂什么,可这不是夫子考虑的范围。
给孩子念一篇诗文在弹奏一首乐曲能花多少时间,又能轻轻松松赚到一笔钱谁都乐意干。
白吃一顿酒宴回去的时候还要拿上一样东西回去;一条活鲤鱼。
鲤鱼给夫子送个好彩头;年年有余家财富裕、鲤鱼跳龙门想想都是一件美事。
启蒙费根据家境的富裕程度与夫子自身的水平好坏可是相差悬殊。
六十文钱到六百两银子之间的启蒙费也是不成文的惯例,不过这是明面上的。
为何是这个数,讨个好彩头六六大顺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铺一条特殊的路-人脉。平时找不到理由拉紧关系,这满月酒正好能名正言顺的送礼。
谷冰请来的夫子不是别人,正是蓝宫学府的祭酒-五十七岁的邓书缘。
三天前谷冰亲自送请帖到邓府,邓书缘还真的万万没想到。曾经几何谷冰看他的脸色,如今却反过来要巴结此人,邓书缘面子上感激内心却是喟然长叹。
不过他还不知道小雨跟谷冰的关系,不然怕是要惊吓出一身的冷汗来。
谷冰一到京城去找祭酒商量学费的事情,当时就被他回绝,从此两人在学宫碰面都是绕着走。今非昔比,如今身为四品工部侍郎的谷冰不计前嫌请他去授课,他这份胸襟估计京城找不出几个。
邓书缘给襁褓中的谷清雪背完一首长诗,随后一根笛子放在嘴唇上,一首‘雨之韵’的乐曲缓缓流出。
不知是琴师姬舒曲创作的曲调优美还是邓书缘的技艺了得,襁褓中的谷清雪还真的竖起耳朵在倾听着,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邓书缘。
小雨这一天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早上送父母上船,随后进宫给皇帝皇后拜年,最后才来到谷燕阁给养母拜年。
祭酒的笛声过半,太子的马车刚刚进入谷燕轩。
“太子吉祥。”
院子内下人纷纷跪下。
“免礼。”
太子毫无表情的回了一句往里面走。
一身红衣锦袍的太子容光焕发。黄金发笄点缀着一头乌黑,腰系象牙金丝腰带,外加一根玉佩挂件。
这玉佩小雨送的,玉佩的穗子还是她花了一天才完成的,虽说不上精致可是小雨的心意,因此太子天天挂着。这一身着装已经夺人眼球,再加上一张完美无瑕的脸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小雨容貌也没的说,可是他身穿侍卫服装跟在太子后面,就像一个小跟班似乎被人忽略了。
厅堂大门有厚厚的帘子遮挡着,所以里面的人都不知道太子已经来到谷燕阁。唐宁摇了摇手让门外的仆人别出声。
“唐宁,你说,你吹的好还是他好?”小雨没事又戏弄唐宁。
唐宁斜着眼看了小雨一眼,反击道:“我说谷侍卫,好坏是听的人来评判,要不哪天我吹一曲你来评判。”
“.……”
小雨被太子的话堵的没词了。让一个可不精通乐律来评判,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小雨吃瘪太子可还没完,嘴角一翘又来了一句:“请问夫子,笛声宫音准还是羽音准?”
“???”
小雨对音律一窍不通,哪里听的懂太子说的是什么,这下他只有粉拳抗议在太子的肩膀上。
太子憋着笑:“好痛,脚、好痛。”
太子的五个字拐着弯说小雨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小雨楞了一下停下了双手,片刻反应过来。他憋屈的嘟着嘴一跺脚:“不玩了不玩了。”
“呵呵呵呵呵。”
太子闷声笑着,身后的护卫再也憋不住齐声大笑着。
笑声响起里面的人才注意到太子已经来到了府邸,谷冰连忙出门迎接:“太子吉祥。”
‘太子来谷府?’邓祭酒睁大了双眼内心震惊着,不他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