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二,两辆马车以及随行保镖四匹快马,停在了竹竿巷八号的门前。马夫拉紧缰绳喊了一声:“少爷,到地方了。”
话音落下,马车内跳下四十左右的青衣男子,身后一名少年也跳了下来。从打扮上看应该是主仆关系。
后面一辆马车内停下,一名五十出头的妇人掀开马车的帷幔连忙走了下来。妇人虽然已过知命之年,可穿戴上绝对能跟三十多少的少妇有的一拼。一身打扮贵气谈不上,但家境一定不差。
马车的小窗又探出一颗夫人的头,此人发簪插着两根银簪子,两髪各插一朵珠花,容貌美颜眼神却透露着凶狠,她来回转头观看着外面的情况。
男子抬头看着头上《周府》的匾额,脸色阴沉的问着跳下马车的妇人,道:“周婆子,地方没搞错吧?”
妇人连忙解释着:“少爷,地方绝对没错。这才过三年,如果我老婆子要是连这个都会弄错,还能吃这碗饭吗。”
“那怎么会是周府?”男子追问着。
“少爷,你等等,我打听打听。”妇人焦急往前跑了几步,来到隔壁住户敲着门。
“有人吗,有人吗。”
妇人叫了第二声,院内传来两声回答:“谁啊,谁啊?”
随着门嘎吱声,从院子内探出六十左右的男子。他看着来人见不认识问道:“你找谁?”
“大兄弟,不好意思打听个事。三年前隔壁的项家怎么成了周家了。”
“你们找项家何事?”
男人反问着。
妇人会做事连忙取出一串铜板递过去,道:“大兄弟,我们找项家来走亲戚的。”
男子掂了掂手里二十文铜钱,脸色立刻热情了不少,道:“你们是项捕头的亲戚?”
周婆连忙点头,手指着马车下来的男子说道:“是是。你看那少爷就是项家的亲家。”
“真的。”
男子吃惊的看了一眼,随后才打开院门走到男子身边,上下打量了几眼,解释着:“老项早就搬家了,你们既然是亲戚咱不知道?”
男子解释着:“我们住在兰祥郡,这亲家没个书信,我们这不就找来了吗。”
“怪不得,原来是京外的。”
邻居男人啰嗦个没完,从马车下来的男子心里气得不得了,可不得不忍着问道:“叔,你知道他们现在住在哪里吗?”
邻居男子一只手有意无意的伸着,见对方没反应不冷不热的回着:“老项、他们家具体住哪里我还真不知道。你们去衙门问问,估计他们知道。”
‘吝啬鬼。’
周婆子见少爷没一点意思心里骂着,随后心疼的拿出一串铜钱继续问着:“大兄弟,茶钱,茶钱。”
邻居男子又接过二十文铜钱态度立刻转变,道:“大妹子,还是你会做事。你们要找的人已经高升了,眼下在应天府当差。知道应天府在哪里吗?”
“大兄弟,我们乡下人还真的没去过应天府,只是听说过。”
“你们看见皇宫,皇宫的东北角路上一打听就能找到。”
“谢谢大兄弟。”
周婆子客气的谢着爬上马车。
“驾~”
马夫掉转马车一扬鞭,一行人转眼消失在人群中。
邻居意外赚到了二十文铜钱,心满意足的关上了自己家的大门。
京城驻军、衙门的人员,金吾卫以及王庄跟郭庄的人员都按部就班根据太子的教令在稳步推进。腾提督给项云翼安排的差事无疑是最轻松的。
京城的大街小巷一只中大缸摆放在房屋之间的空地方,士兵一桶桶水来来往往的灌满大缸,让不少的百姓很是奇怪。
藏书楼的广场上正忙碌在募捐冬衣,项云翼跟另一人来回的维持着次序,走累了找了一张凳子歇息着。
“让路,让路。”
随着喊叫声,项云翼抬头一看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