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听没听过?”
姚七七看她发愣,不耐烦地推了她一下:“你不是在临敬殿后面偏院里待过的?若是连这些消息也不知道,也太无用了!”
冬春咬了咬唇,终于道:“奴婢……听说过一点。”
果然如此!
姚七七心中的怀疑被落实,更加气愤。
“是宛贵妃换了我的宫殿?”
冬春不敢说话。
姚七七便心中便有了答案,咬牙切齿地说:“没想到宛贵妃看着大方,却也是个阴险小人!不就是忌惮我爹官位高,怕我在陛下面前得宠回来压她一头么?!”
冬春跪着没说话,心中却想你爹是京兆府尹,人家宛贵妃的娘家还是北静王府呢。
贵妃与常在中间差着多少个级别,岂是一朝一夕就能熬过去的?
不过换宫殿的事……
冬春咽下口中的话,宫女们中难免有消息灵通有门路的,尤其是牵涉到自己的前程,谁都愿意跟个在皇帝面前得脸的小主,所以打听的多听到的也多。
说是宛贵妃换的宫殿,可中间也牵扯着贾御侍,不过到底是姚七七不得宠,不然怎么会被一句话就换了住处?
但是冬春念着元春和邱嬷嬷教导的恩没有把元春说出来,宛贵妃么,就算她不说姚七七也会打听到,这不是心中已经有了怀疑才问她的?
想到这些时日太后有心在众位妃嫔跟前立威,宛贵妃就深居简出不多作为。
冬春心中暗叹了一声。
这已经是一桩糟心事了,没想到晚上宫人从别处打探来的一道消息,又把姚七七气得不轻。
二沈姐妹的献舞竟然排在了她的前面!
姚七七当场就冲了出去找张娴榕理论,本来已经洗漱睡下的张娴榕被闹腾起来,只得重新穿衣梳头。
坐在张常在的殿中,姚七七指着她的鼻子骂了一通,说她不守礼法,明明她的位份在二沈姐妹之上,为何让她们排在前面?
张娴榕面带微笑:“姚姐姐,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你别管谁告诉我,就说有没有这件事吧!”
一天接连两事不顺,姚七七恨恨地看着张娴榕,恨不能把她生吃了。
张娴榕点头:“是有此事不错,但妹妹应该没有听说另外一事吧?”
她笑着说:“是今日太后娘娘看了单子,说她对沈答应的舞很感兴趣,又怕自己年纪大了撑不到宴会结束,这才把她们两个的献舞提到前面的。”
姚七七怔住:“太后娘娘说的?”
“是啊,姚姐姐怎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张娴榕捧着茶杯道:“难道给姐姐送信的人没有说吗?”
姚七七一张脸顿时成了猪肝色,气哄哄地打道回府了。
“你们真是的!怎么不知道拦着小主!”姚七七从家里带来的陪嫁丫头绿梧对着一干宫人责备道。
绿梧是姚七七的母亲千挑万选陪进皇宫来的,年龄比姚七七大,心思也细腻稳重,因着最近天冷犯了老毛病才没经常陪在姚七七跟前,谁知道几天没看住就出了差错。
“谁送来的消息?”
姚七七怒视着跪在地上的几个宫人。
冬春边儿上第一个小宫女抖了抖,低声道:“都是奴婢的错!”
“你是听谁说的?”
绿梧上前问道。
“就是奴婢的一个同乡,恰巧在张常在宫里帮忙准备赏雪宴的事,有了消息便来告诉奴婢了,奴婢、奴婢也是想着帮小主的呀!”
小宫女俯身哭泣道。
“不长脑子的东西!拉出去在门外跪上一夜不许动!”
姚七七砸了一个茶杯下去。
冬春和冬雨相互看了一眼,脸色煞白。
这样的下雪天在外面跪上一夜不说没命也要残疾,然而姚七七却丝毫不当回事。
绿梧看了身体僵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