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不轻,幸好阿溶会水,不然……”
陈太妃说到这就哽咽起来,宛贵妃坐在她身边轻轻揽着她的胳膊。
陈太妃年轻的时候是有两个儿子的,另外一个小儿子在宫斗中流产了,只剩下北静王一个,因此看得比眼珠子都宝贵。
“太妃不必忧心,阿溶小时候身体不好,但是现在已经好多了,今年就没听到他经常咳嗽。”
皇帝也跟着宽慰了几句,瞧见夏守忠走了进来,便偏了偏头,压低了声音问道:
“贾御侍如何了?”
“回陛下,太医已经给贾御侍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只是猛地受了凉似乎有风寒之兆,不过静心休息两天即可。”
夏守忠答道。
他们两人虽然都放低了声音,可一旁的太后和陈太妃都不约而同地动了动耳朵。
太后看了眼陈太妃,开口道:“刚才哀家听说,今日是贾御侍带着那群小宫女去了太湖边?”
口气中俨然有一丝兴师问罪的意思。
“娘娘,贾御侍是向臣妾请示过。”
宛贵妃连忙站了起来。
“虽然是给你说了,可还不是贾御侍的点子?”太后哼了一声:“哪里有这样的规矩?宫中平日连随意走动都不成,她竟然还带着这么多人在太湖边上胡闹!”
“母后,贾御侍也是为了救一个小宫女才跌了下去的。”皇帝忍不住为元春辩解,他在元春被轿子抬走之后就找人过去了解了大概的情况。
“若不是她撺掇着去太湖边上玩闹,哪里就会有宫女跌下湖里?还连累得北静王也在湖水里泡了这么大会儿!”
太后怒道:“若是北静王有个好歹,你让哀家如何跟陈太妃交代?!再说了,若是北静王今日没有在场,恐怕就要白白地淹死一个宫女了!”
皇帝拧眉:“儿子知道母后生气,不过贾御侍也算了遭了罪,母后就饶了她这回吧。”
“不成!亏哀家还放心她在你身边侍候,若是她再这么胡闹,说不定下一个遭罪的人可就是你了!”
太后辞色严厉地说:“而且,要是宫里的人都跟她一样,这宫里岂不是要乱了套?!”
皇帝的呼吸顿了一下,太后的意思是要把元春从他身边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