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嬷嬷看着她们冷声说:“身为御前的侍婢,除了做好日常的工作,就是想尽办法让陛下顺心,为此,就算有时候破了些规矩也不碍事。可陛下是主子,是君,陛下的事不是我们能置喙的,平日里也要管好自己的嘴,不可妄言,免得惹来灾祸!”
元春垂头应是。
邱嬷嬷扫了她们三人一眼,道:“风羽掌手板二十,雨琪与贾御侍各十下,等晚上下了值来我院子里领。”
手板?
元春还以为邱嬷嬷会跟太后一样罚她抄书什么的,没想到这次是体罚呀。
邱嬷嬷转身出去了,风曲留下,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风羽被训斥的最惨,面上通红,低声道:“都是奴婢不好,连累你们了。”
雨琪想到要被打手板吓得脸色苍白,可听到风羽这么说还是摆摆手说:“姐姐别说这样的话,我也有不是。”
“好啦,你们两个别争了,是我先提起来了,若是我没提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元春则无知者无畏,对打手板一点也不害怕,大义凛然道:“你们的手板子我来挨吧!”
余下三人听见这话倒抽一口冷气。
风曲试探着问:“贾御侍没挨过手板吧?”
“没有呀。”
不说做女儿的时候元春多么千娇万宠,就是进宫之后也没有挨过手板子。
风羽酸酸地笑了笑:“怪不得了,就说贾姐姐哪跟我们一样是从小打到大的。”
几个人正小声说这话,听见外面临敬殿的门开了,元春连忙掀开帘子去看,只见一身银白的北静王和另外一个男子相继走了出来。
脑子未动身体先行,容不得元春多想,她的一条腿就已经跨了出去。
北静王一眼看到了她,也在临敬殿院门处停了脚步,微笑着等在原地。
“怎么不走?”
那男子抬头催促,北静王看着走来的元春笑道:“你先回吧,我还有些事。”
顺着他的视线,那男子也看见了元春,顿时歪了歪嘴角,小声道:“好呀,我说你最近怎么往宫里跑得勤快了,当时我还吓了一跳,以为你是……”
北静王忽地冷冷看了他一眼,男子连忙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好了好了,我先走。”
元春马上到了跟前,男子只得拍了拍北静王的肩膀快步走了。
“见过王爷。”
元春轻轻福了福。
“听你嗓子已经大好了,感觉如何?有没有落下什么病根?”
北静王柔声问道。
“没有没有,还要多谢王爷的药。”
元春笑道。
北静王弯唇看她,眼中带着些许戏谑:“贾御侍每次见我都要谢,可我好像也没见到贾御侍的谢礼呀?”
元春怔了怔,脸上突地飞起两片红晕。
好像……确实如此,不论是送红玉膏,还是这次治嗓子的药,她只顾着嘴上说谢了。
还有那条葫芦玉坠,现在还挂在她脖子上呢。
元春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脖间。
“王爷……王爷想要什么?奴婢尽全力给你找!”
元春羞愧得涨红了脸,脑中闪过一道亮光,脱口道:“王爷想不想喝奴婢酿的葡萄酒?”
北静王哦了一声,道:“是不是皇兄桌子上放着的那罐?听说是贾御侍送给皇兄的,贾御侍想拿来当给我的谢礼吗?”
元春自然听出了不满之意,眨眨眼,好像是太不诚心了,也难怪周贵人说她酿了一次酒做了好几次人情。
北静王看她窘迫得说不出话来,脸上的笑意浅浅,道:“贾御侍明天是不是要出宫?”
“是呀,奴婢要回家探亲。”
元春赶紧道:“奴婢家中倒是有些许珍奇字画,不如奴婢给王爷挑一份……”
北静王微微一笑:“这些便罢了,我府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