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妃看她歪头思虑,一眼就看出来她在想什么,接着道:“本宫也听说贾御侍今日在太后娘娘那里论经论得久了些,膝盖有所磨损,现在怎么样了?”
论经论得久了膝盖磨损……
元春对这个理由很无语。
“多谢娘娘关心,刚上了药膏,现在已经好多了。”
元春谢道。
宛妃微微侧眼,看到了一旁放着的两管红玉膏,愣了一下道:“这红玉膏用着效果很好,贾御侍一天多用几次,两天应该就能好了。本宫本来也想着回去了让湘水送来,没想到贾御侍这里已经有两管了。”
好家伙,那岂不是她直接垄断了这么珍贵的药膏?
元春笑了笑却没有解释,只道:“多谢娘娘挂心,这都是小伤,只希望等过两天高僧入宫的时候奴婢能帮上娘娘的忙。”
“这算什么,你养好再说。”
宛妃又嘱咐了几句就要离开,元春喊抱琴让她送宛妃到院门口。
出了屋子,宛妃走在前,她的婢女湘水则主动拉着抱琴小声问:“琴儿,你们怎么有那么多红玉膏呀,是从家里带的吗?”
抱琴小小地得意,压低了声音道:“哪里,是陛下赏赐了一支,北静王也让人送来了一支。”
湘水惊讶,“王爷怎么会让人送给贾御侍。”
“那我就不知道啦,好像是在慈寿宫门口碰到我们小姐了吧。”
抱琴笑了笑,把两人送到门口行了礼,快乐地回去了。
出了远门,湘水低声把与抱琴的对话告诉了宛妃。
宛妃沉默地往前走了一会儿,然后忽地站住了脚,抿了抿唇:“回去了把刚才那本经书的释义找出来送到贾御侍那里去,再找些太后娘娘抄经惯用的纸和金墨送去。”
湘水怔了怔,点头称是。
没一会儿,湘水就又送来了宛妃吩咐的东西,元春看着这些物品心中感慨,别看宛妃只比她大了几岁,可是行事为人却这么周到,真是难得。
不用侍候皇帝的两天,元春就在屋中研究佛经。
宛妃派人送来的书很管用,她对着简单的翻译看了看就大概明白了其中意思。
“小姐膝盖上的肿现在消了好多呢。”
抱琴看着元春的伤处啧啧称奇,“怪不得阿黄把那药膏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果然好用极了。”
“一支价值千金呢,怎么不好用。”
元春心想,就这小小的一支对普通百姓来说可能是一辈子的花销了,怪不得人人都想生到帝王家啊。
元春膝盖的肿消下去一半,已经能自己支撑着站起来了,只是行走的时候还有点困难。
宛妃送来的经纸被铺在桌子上,元春让抱琴磨墨,挽起袖子小心翼翼地开始抄写经书。
这功夫看似平常,可给太后抄写的经书上不能有一个错别字,对仗整齐字体工整,错一点就要从头再来,这其实是个很磨人的活计。
元春写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过抄写了四遍而已。
揉着酸痛的手指元春不禁在心中哀嚎,照这样下去,五十遍要抄五十个小时!不吃不喝整整两天的时间?
关键是后天高僧就入宫了呀!
“要不然,小姐求太后娘娘宽限两天?”
抱琴一派天真。
元春敲敲她的脑袋瓜:“哪有给太后娘娘讨价还价的,你是嫌你小姐脖子上长了个脑袋不是?”
“那怎么办……”抱琴苦着脸。
元春深吸了口气,连午饭也不吃了,一口气又抄到了傍晚。
好在抄了几遍后熟练了,不需要再频繁地看原文就知道了后面要写什么,时速提到了一个时辰四遍,比原来增长了一倍。
晚上宛妃又让湘水来了一趟,道:“我们娘娘还说如果贾姐姐伤势还没好,抄经书的事情缓一缓也可以的,反正是娘娘主持法会,没想到贾姐姐已经动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