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绷带,没法正常动弹,所以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睡觉。
仅是晚上八点,金狼便已经睡了,
而且一边睡一边说着梦话,那声音跟鬼嚎似的:
“大白……呜呜呜……别走……大白啊……我的好兄弟啊……呜呜呜……”
他说梦话的声音很大,边说边哭,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娘死了。
金钱豹的病床就在旁边,听着这货在旁边嚷嚷,怎么睡都睡不着。
他想叫人,叫人进来把自己挪到别的房间。
可无奈压根说不了话,为此只能一脸幽怨的忍着。
就这样,嘈杂难熬的一夜终于过去。
直到第二天天亮金狼变得安静下来。
金钱豹才顶着一双熊猫眼睡了过去。
时间来到上午七点,金钱豹察觉到有人在给自己上药,迷迷糊糊醒了。
他抬眼一瞧,发现竟然是白狼,顿时惊呼:
“大,大白,你没走?”
他很激动,面露欢喜之色。
而给他上完药的白狼则是站起身来,一脸幽怨的说道:
“你看我像是没走的样子吗?”
说罢,张大双手,展示自己的衣着。
金狼这才发现,白狼的衣服上满是污泥,着实狼狈。
他诧异,忙问:
“咋,咋滴了这是?”
“还能咋滴?”
白狼一脸的不服气:
“老子昨天好不容易收拾好行李骑马回家,结果半道就被月之国的兵给拦了。
对方二话不说就把老子的马和行李给抢了。
得!我现在连个代步工具也没了。”
“哦,是这样……”
金狼恍然,有些幸灾乐祸:
“那你可以重新在军营找一匹马啊。”
他一脸的嘻嘻哈哈,心想自己的兄弟到底还是口嫌体正直舍不得自己。
却不料对方直接来了句:
“你觉得现在的兵营还有马吗?”
闻声,金狼的表情瞬间凝固:
“你……你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
白狼讥讽一笑,道:
“昨晚月之国来人了,直接把咱这的马全给抢了,不仅如此,粮食啥的也全给掳走了。
说是咱这么多天在月之国白吃白喝的合理收费?”
“这……这这这,他们怎么能这样呢?我们不就几个人去王宫混了几天饭吗。
也没有欺压当地的百姓,
他,他们怎么能全拿了呢?
真……
真就一点粮食没剩吗?”
“咱现在已经不是魔**的人,你觉得人家还有必要给我们面子吗?
倒是你,昨晚那么大的动静都没醒,是被人下**了吗?”
“我……我这不是做噩梦了……没走出来嘛……”
干笑,但并不解决任何问题。
白狼只道:
“就在刚才,人家又派人来了,说让我们在三天内赶紧滚,月之国不欢迎咱。
要是不走,到时可就来硬了的。”
“你现在别说这个……说这个我头疼……”
“那行,就说点别的吧。”
他说罢,对着门外,道:
“进来吧。”
而后很快,一个穿着围裙的家伙走了进来,是这支部队的粮草官。
粮草官一进来便直入主题,一脸苦笑,道:
“老大……粮食没了,弟兄们等着开饭,这可咋整?”
他一说这话,金狼的头就更大了。
偏偏白狼还很自觉的过去拉开帐篷的帘子。
下一刻,一群脏兮兮的残兵败将便映入屋内人的眼帘。
那是一群形象如同乞丐的魔族士兵。
即便不久前他们还是魔王、军的新兵,但现在却个个落魄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