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江摇了摇头。
“这其中的可能性有很多——有可能,段潇和顾菲之间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那个帮凶选择站在与自己同病相怜的好朋友身边;也可能,他们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对于顾繁森的违抗,顾菲只是这些冷血动物交锋的牺牲品。”陶林解释道,他的声音刻意放缓,总有种瘆人的感觉。
这些虽然是戏剧性的猜测,但也有它的道理。
“现在能给我们答案的,就只有段潇。”余子江说。
“可她始终不愿意开口,也不可能把另一个帮凶供出来。”接着他叹了一口气。
这个罪犯的毅力实在是强大得惊人,即使日日被关押在压迫力极强的警局,每隔几个小时就会被提审一次,她依旧是面不改色。
段潇真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但也可想而知,顾繁森在她身上施加了多少暴虐。
“她不愿意开口,也许是因为我还有把她留给我的题目解完。”陶林意味深长地接过了话。
夜幕快要降临,余子江安排了几个得力的下属做好收尾工作,便宣布了收队。
这一夜,法医科的解剖室灯火通明。
章韵连夜清理了尸体上的水泥,又认认真真地将顾菲的皮肤缝合回去。
第二天早上九点,第一刑侦支队办公室,余子江接到了警员打来的电话——
“余队,受害者顾菲的亲属到了。法医科让你过去一趟。”警员对余子江说。
“明白了。”余子江利落地回了一句,然后匆匆将通话挂断了。
余子江很快坐上了下行电梯,直达法医科的停尸房。
阴冷的铁门之前,站着一个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章韵穿着白大褂,站在男人身边,似乎正一脸严肃地与男人交谈着什么。
余子江快步走上去,微微皱起眉头,与那个此刻表情严肃的男人点头致意了一下。
“余队,你和他说吧。”章韵双手环抱着,深喘一口气,往旁边后退几步,给余子江让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