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像一座雕塑呆滞地定格在栏杆上。底下的人对她指指点点,从楼顶上看,他们就像是一群叽叽喳喳的乌鸦,正等待着空中坠下的烂肉。
直到十分钟后,她远远看见警方向自己奔来,一群警员跑上楼顶,拿着喇叭冲着那绝望的背影喊话。
“冷静!请你保持冷静!”
关雨花缓缓回头,目光穿越所有穿着蓝色制服的警员,瞬间锁定在了陶林身上。
那灼灼的目光好像要把人贯穿,仅仅是对视一眼,陶林已经感受到了她纯黑瞳孔里鲜血淋漓的绝望。
关雨花确认陶林也上了楼,好似坦然地舒了一口气,转回头来重新目视着那架摄像头闪烁红光的无人机。
“十年前,城中心华鑫酒店发生一起耸人听闻的故意纵火案,在那场火光冲天的悲剧中,十八个前来参加芭蕾舞比赛的女孩殉命于此。芭蕾舞团的临时带队老师贺扬,最终被锁定为这场案子的真凶,一年后被执行了死刑。”
关雨花的声音响彻商业广场的每个角落,室内室外所有广告屏幕,都切换成了她的【自杀直播】。
每个人都被她这婉转又失落的声音吸引,错愕地驻足在屏幕前,对着这看起来荒唐的画面诧异地指指点点讨论起来。
当年的案子非常惨烈,一度成为大众茶余饭后八卦与感慨的话题。现在被人再次提起,大家还是能从脑海的某个角落,将关于这桩惨案的记忆拾起来。
“哦好像是有这事……”
“我记得我记得,那火灾实在是太惨了!”
……
大火中的人与事,像是光影下的泡沫似的,隐隐约约回闪在人们的脑海里。
“当时芭蕾舞团将要在剧院里表演的作品是俄国著名舞剧——天鹅湖。其实当时参加表演的不只十八只天鹅。出了三乘六的芭蕾舞方阵以外,还有一只天鹅是跳跃在舞台最前方的主角。而我,就是当初幸免于难的那第十九只天鹅。”关雨花说。
“我的老师贺扬,其实并非纵火案的真凶,他仅仅是一个,被迫为权贵顶罪的替罪羊。”
她的故事引来了很多喧哗,原本驻足围观的人开始变得躁动起来。
“快去找到广告屏幕的总控室,把画面给我切了。”许严转头,对身边的警员严厉地低吼道。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