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白了,我们也不能拿陈昂怎么样。”但他转念一想,也觉得无可奈何。
陈昂的说辞的确难以让人信服,可是身为受害者的卢祺,却打定主意要维护他。
这两人的供词互相对应,让余子江不得不暂时将他们所说的话暂时归为【事实】。
“如果卢祺本身就不是一个受害者,而是凶手的帮凶,那么他现在站出来替陈昂脱罪的行为也就可以解释了。”陶林忽然说。
“你是说,陈昂将头颅运送到艺术馆后,卢祺协助他一起完成了犯罪计划,使这颗可怕的头颅顺利出现在展览发布会上,进而引发网民对案子的热议……”余子江皱眉沉思了起来。
陶林双手环抱着,缓缓点了点头。
“单从卢祺的说辞上分析,即将展览的雕塑一直在他以及助理的眼皮底下,凶手确实根本没有时间在陈放室把雕塑调换成头颅。但如果那个调换头颅的就是卢祺本人呢?对卢祺而言,他可以轻而易举地避开所有人对雕塑动手脚。”他看着余子江,一口气将自己的推理提出来。
“他刻意和助理一起掀开了盖在雕塑上的幕布,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目击证人以证明自己的无辜;而交代助理注意展会流程,是为了潜移默化地强调【雕塑时刻有人看守】的事实,这样就可以扰乱警方的调查,并制造凶手凭空消失的假象。”接着陶林顿了顿。
“毕竟,案子越玄乎,网络上的讨论就会越热烈。”
“我之前特地去陈放室观察了一下,被调换出来的雕塑被藏在桌子底下,上面也盖上了一层白色的幕布。如果凶手是个普通人,雕塑有桌布遮挡也就罢了,不会再多盖一层幕布。但卢祺不一样,为作品盖上一层防灰的白布,这是一个艺术家的习惯——这些细节都能佐证我的推理。”陶林最后说。
“可他这么干,就是在自毁名声。”余子江皱紧了眉头。
“卢祺很爱自己的妻子,他知道贺扬的案子是马佳窈心口的疙瘩,所以他要尽全力帮马佳窈了结这桩心事,哪怕是搭上自己的前程也在所不辞。更何况夏艺卓救过他们的孩子,卢祺就更有理由参与案子了。”陶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