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击了几下,拨出了一个电话。
“怎么了?”很快通话被接通,手机那头传来余子江利落的声音。
“我要查一个人。”陶林立刻回答。
“有收获?”余子江歪头夹着手机,从桌边的书立中抽出一张白纸,再把圆珠笔“咔哒”一声摁开。
“郑萱坠楼案案发时间段,展玫展沉在居民楼702室修钢琴,我想这就是安琪咖啡厅门口拍到展玫的原因。不过702里边住着一个老伯,给他们做了不在场证明。”陶林说。
“展玫展沉当天在居民楼,而且还是在最靠近天台的七楼……”余子江倒吸了一口凉气。
“居然还有人证?”
“我刚刚去702走了一圈,那个老伯家里放着很多药,那些药在医院特供的塑料袋里装得严严实实,一时也看不出那些是什么药。我试探了老伯一句,他也只是草草搪塞了我。所以我想你帮我查查,老伯具体是得了什么病。”陶林没有回答余子江的诧异。
“塑料袋上面印着【R城第一人民医院】的字样,老伯的名字6号的笔录上有登记,我想你应该很好查。”他接着说道。
“你要查证人的病史……做什么?”余子江一边快速记录着陶林说的要点,一边开口问了一句。
“这是一个体弱多病的独居老人,生活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老钢琴上,钢琴经常音调不准,展家姐弟便常常上门帮老人修钢琴,这日复一日,孤独的老人与活泼的孩子因为钢琴相处在一起,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会生出深厚的感情。”陶林说。
“【爱】这种复杂的情感,有时会促使人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人是高等的感性动物,渴望关心与温暖,若是得到,便不想失去。要是有人想捅破这美好,便会激起强大的保护欲。”
“正常人尚且如此,若换作一个生命摇摇欲坠的老人呢?他更可能抛弃一切,保护替他驱散孤独的两个孩子,因为他会把这两个孩子,视做他生命的延续。”陶林最后说。
“嗯,明白了。”余子江叹了一口气,没和陶林聊多久,便挂掉了这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