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斑驳狰狞的恐怖相。
同一车厢里的两个四口之家露出死前的惨状,车厢迅速被铁锈爬满,铁块扭曲时发出吱嘎哐当的声音,神经血管等纹路自露出死相的亡灵脚下延伸,几十扇车厢门瞬间嘭地撞开,过道尽头有不知名野兽的怒吼咆哮而来,将行李、桌椅掀翻,如狂风过境,一地狼藉。
异变突生之际,岑今便反应迅速,控制慌不择路逃跑的青年,将他们笼罩在重力薄膜里抵抗突然袭击,好不容易恢复平静,八人已经呆若木鸡。
黄毛惦着脚尖蹲在椅背上,食指抠了抠脸颊说道:“我们是人,别尖叫,你们吓到它了。”
“……”吓到谁?这安慰听起来更恐怖了啊。
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好的小卷毛战战兢兢地问:“吓到谁?”
黄毛敲了敲脚下的椅背说:“它啊。”
捏妈的谁啊?这么吓人太过分了。
小青年们几乎面带宽泪,幽怨地望着黄毛。
黄毛想了想说道:“我怕说出来你们会被吓到。”
说话说一半就跟吃苹果吃出半条虫子一样恐怖,这丧毛是不是故意的?
挥挥手,黄毛说:“总之别再一惊一乍,动静太大,吓到它们我也很难安抚下来。”说完,他又回头看向那群死状恐怖的亡灵,试图谈判,发现彼此语言不通。
他叹气:“好麻烦。”
王灵仙踩在一被掀翻的铁椅背面说:“这群亡灵不同于幽灵酒店那群死灵,好像被困在某个空间,重复做某些事,无法沟通。”
乌蓝:“但它们拥有自主意识。”
图腾:“它们是一个整体。”
他这句话很莫名,王灵仙和乌蓝不解其意,黄毛却能听懂,他跳下长椅说:“我去搬救兵。”
言罢就推开车厢门,过了一会儿再出来,身边跟着个撑大红三的李曼云。
乌蓝若有所思:“这小孩面熟。”
王灵仙:“港城军区随同那群诡异一起出现的小女孩,她手里的红伞很醒目。”
图腾看着李曼云,而后挪开目光,知道黄毛还有秘密,不过没关系,李曼云的出现至少让他们知道拘尸那罗的诡异们没有烟消云散。
王灵仙低声:“我以为诡异成佛会灰飞烟灭。”
“有意思,想研究。”乌蓝平静的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趣,她突然就对鬼蛊和诡异生命体能否和谐共处的课题深感兴趣。
他们安静地注视黄毛带李曼云走向那群死灵,后者小裙子飘扬灵动,和手里的大红伞交相辉映,成为逐渐破落晦暗的列车里唯一鲜明亮丽的颜色。
短暂的沟通结束,李曼云踩着小皮鞋嗒嗒跑回来,凑到黄毛耳边嘀咕好几句,惹得黄毛眉头紧皱,不时点头表示李曼云做得好。
末了,岑今问:“我不知道你还会说英文。”
李曼云挥挥小手:“小意思,有好多叔叔阿姨都会说,他们跟我说话时用双语或三语环境。”
岑今若有所思,心想日后有时间可以找昆仑里的人才们练口语。
他听力还行,口语实在拿不出手。
王灵仙:“黄,介绍一下。”
李曼云这才发现王灵仙等人,连忙躲到岑今身后,不料黄毛将她推出来介绍给彼此,对王灵仙等人的定位是同学、朋友和队友,而对李曼云的定位则是养女。
李曼云绷着小脸,眉毛狠狠皱起:“不是哥哥吗?辈分怎么又上去了?”
“我喊你女儿,你叫我哥,咱各论各的。”
李曼云勉强:“行吧。”她对辈分还不算特别在乎,要是换怨童在场,指定蹿上天的闹,因为怨童一直想当岑今的祖奶奶。
王灵仙搜遍裤兜最后只摸出一张黑金卡,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