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鞠躬尽瘁四字,岑今就知道份感情充满尔虞我诈,就像欠钱不还的旧日朋友,他也百年难忘。
“所以你骗了我。”岑今手臂绷直,瞳孔扩大,眼睛一眨不眨牢牢锁定丁燳青说:“地下水库和四海窟的通道是林中小屋,而林中小屋与外界接触不被现的通道是作为类房客的我。你借由我媒介才能自由入,但我不知道你的西装从哪里来,什么候去采买的,不知道你如何找到你的老朋友,什么候去找的——你让我以为你的行受我限制,必须在我的周围没,实际情况是你完全可以脱离我自由行。”
“我什么候骗你?”丁燳青问。
“你——”岑今想指控,可是回想之前的对话,丁燳青说他是小屋和外界的唯一媒介,所以只能找他,而行受限、力量受限,都是他自己的理解。
严格来说,丁燳青确实没骗他,是他过度解读,没想过丁燳青的话当真只是表意思,可是任何一正常对灭世级神明必定会提高警惕,他说过的每句话、做过的每行为都会被拿来反复解读、揣测,直到确定其虽有叵测居心但没有大威胁才能放心。
然而丁燳青当不知道他的过度解读吗?
恐怕知道,他从警惕戒备、如临大敌到放松神经、麻痹大意的全过程都被看在眼里,灭世级的诡异俯瞰着他、观察着他,更不惧怕他知道真。
因为不管他是否清楚真,都对神明产生不了威胁。
岑今对上丁燳青的视线,清晰地看见他目光里含着熟悉的轻飘飘的笑意,顿如坠冰窟,因他觉无论何,丁燳青眼里的笑、唇角弯起的弧度竟都一模一样。
标准的弧度和轻淡的笑意同现在那张华丽俊美的孔上,说话永远笑着,用词文雅、语气温柔,但有会现愉悦、冷脸等情绪波,仔细回想,或多或少有些表演的痕迹。
但他表演炉火纯青、神入化,久而久之,如同温水煮青蛙,叫明知是校训里强调不可信的神明,也会不自觉产生他为不错、值信赖的错觉。
尤其丁燳青在他前表现仇恨神明、亲近类的态度,营造他们同一阵营的归属感,尽管岑今从未完全信任丁燳青,但潜意识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