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
贾政垂头丧气的回到府里,跟贾母汇报了今天去参加三房祭祖之事的经过。
期间聊到请贾芸过来镇压气运的事。
贾政摇头道:“还没说,一直没机会,孩儿本想用了餐就寻机跟芸哥儿说的,但是衙门有急事,他被人叫走了。”
“孩儿在三房义学那边,等了一个时辰他都没回来。”
贾母沉吟道:“能请他来,自然最好,高低他有举人功名,如今又当了言官,文气肯定是有的。”
“不过依我说,这事儿却不能抱太大的希望,实在不行,就让兰哥儿上了。”
贾政想了想,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
凤姐院儿。
王熙凤看着咕噜咕噜大口喝茶解渴的贾琏,鄙视道:
“你也是个男人,就不能学学人家贾芸,什么时候也风光一回?”
贾琏也不生气,嘿嘿笑了声,摇头直说道:
“我比不了他,战场立功,那是真正光宗耀祖的大事儿,我可不想丢了这荣华富贵,拿命去搏!”
王熙凤道:“没出息的东西,看着就生厌,人贾芸就算不在战场上立功,只做一个普通文官,也比你风光。”
“不说别的,你看五嫂子和薛家表妹,不都被封了诰命吗?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也挣一个过来,我让长长脸?”
贾琏远远瞧了花枝招展的王熙凤一眼,暗暗咽了下口水,没好气道:
“等我爹死了,自有你诰命加身的时候!”
这话让外人听了去,肯定会被视为不孝,不过这会儿只是在卧房里,贾琏倒也不怕说出口。
至于他对贾赦的孝心,早被这些年三天两头挨打给打没了。
王熙凤斜了贾琏一眼,失望的摇摇头,起身躺床上生闷气去了。
作为女人,要说她对诰命不在乎,肯定是假的。
她本就是个爱出风头的人。
也就是跟了贾芸后,这一年来,才慢慢压住性子,低调行事。
可她骨子里对于出风头的追求依旧没变,不管是虚荣也好,其他也罢,她不太想就这样在贾府默默无闻下去。
这时,平儿满头大汗,抱了个箱子走了进来。
看贾琏也在,平儿抿了抿嘴,将那箱子当一件普普通通的东西,随随便便的塞在了一个博古架上。
贾琏看了一眼,也没多想,见王熙凤生气不说话,也没心思哄劝,又喝了杯水后,就走了出去。
如今两人分居已久,要不是还馋王熙凤的身子,以及怕得罪王家,他早就一纸休书将她休了,自己过高乐日子。
待贾琏走后,平儿走到床边,小声提醒道:“别装了,人都走了。”
王熙凤刷地坐了起来,神色激动道:“快跟我说说,自从咱们开了香料店后,一共赚了多少银子!”
平儿看了门外一眼,凑近些,小声道:“三万八千两纯利!”
“嘶……”
王熙凤倒吸了气,眼睛睁的老大,心里发颤,兴奋的想要高声歌唱。
“一个……月……就,赚了三万八千多两?”
王熙凤的鼻孔喷着粗气,直直的望着平儿,呼吸有些困难确认道。
平儿咬着嘴唇,笑着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这么多的银子,奴婢带了些银票和现银回来,这就拿给奶奶看!”
“要看,是要看!”王熙凤激动的哆哆嗦嗦道。
她不是没见过银子,但从来没一次性赚那么多的银子,实在是激动坏了。
很快,平儿去将箱子拿了过来,打开给王熙凤看。
王熙凤双眼放光,将里面的银票取出来,百两一张的银票,共三百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