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了,一场空。
常常,梦总是相反的,第二天她亲眼看着优优疼的在床上打滚,被送往了急救室内,她的心口隐隐的发疼,从优优进去急救室以后,她就一直握着叶清沉的手,她的颤抖、无助、害怕他都能感受到,他用力的回握住她的手,希望能给她勇气,可还是抑制不住她心底的那种恐慌。
优优出来后,主治医生叫家属到办公室,医生满脸疲惫,道,“现在一直找不到骨髓捐赠者,你们家长真的不考虑要个孩子吗?如果再拖延,这孩子的病情转为恶性,到时候你们后悔都来不及了,而且一直拖下去,只能用化疗来治疗,一般的大人都很难承受化疗带来的痛苦,这对孩子来说更是无法忍受的。”
苏沫听到恶性两个词,浑身从脚底开始不住的在冒寒气。
恶性,就代表着她会经常看着自己的孩子被送进急救室,然后命悬一线……
如果哪一天抢救不过来……
苏沫不敢去想那种可能,她的双腿发软,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也是叶清沉一直搀扶着她,让她靠着。
她一整天都不说话,默默的守在优优的病床前,宫戴琳心疼的劝她回去休息,她都摇头,最后,还是等她累的睡着了,叶清沉将她打横抱
着走出医院,带回家里让她躺在床上。
待到傍晚时分,苏沫惊醒,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家里。
房间昏暗,她那双幽幽大眼毫无焦距的望着天花板,想起优优痛苦的样子,想起他喊着,“妈咪我疼……”
想到这些,她的心口就好疼好疼。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面临那种痛苦……
如果优优和叶清沉都要离开自己,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两抹清泪从眼角悄无声息的滑落,没入枕巾,濡湿了一大片。
医生说现在再生一个孩子,用脐带血还来得及,若是再拖延,等优优的病情严重,只能靠化疗来维持他虚弱的生命,苏沫想都不敢想自己会失去优优,那天她看见同样是身为白血病患者的母亲在手术室外哭的天昏地暗,她的手脚也一阵阵的冰冷,没有温度,直打哆嗦。
如果再拖延,她也会有那么一天……
她紧咬着唇瓣,不管未来会怎么样,她都要尝试。
她不能眼睁睁的去看着优优一次又一次的被送入急救室。
此时,叶清沉推门进来,见她醒来,走来坐在床侧,那双暗沉的双眸里写满了对她的担扰,“醒了?”
想到她一整天都不说话,他的心被揪起来,顿顿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