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老臣误解陛下了。”
能在这种时候,还不痛打落水狗,给人留有余地,这与血洗太极宫时的残忍手段相比,绝对是大相径庭的。
当然,李贤这么做,也不全是看在郑仁砺的厚礼上,恰恰是有意做给所有世家看的,好让他们知道,自己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本来嘛,朝廷就相当于一家公司,老板与股东之间,是需要制衡的,把他们都吞了,谁去干活呢!
李贤对世家的态度只有一个:猪八戒啃猪爪也好,父子仇杀也罢,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但你们也别拿朕这个皇帝当摆设,手不要伸到国家命脉,否则,呵呵。
说到联姻之事,不仅郑仁砺想不通,其他世家勋贵们也想不通。皇帝在东宫的时候,为什么宁愿顶着压力,迎娶一位异族公主,也不愿意与他们联姻了。
可经历了郑霖之事,郑仁砺明白了,皇帝压根就没看得起他们。过去是五姓鄙夷李氏不是纯正的汉家苗裔,现在是人家李氏皇帝,鄙夷他们家族伦理道德缺失。
风水轮流转啊!笑话人不如人,郑仁砺算是明白这话的意思了。拿郑氏来说吧,倾尽心力,培养了郑观音、郑丽婉、郑琥珀三人,可最终仍然是黄粱一梦。
幸亏到了李贤这,他们没动什么心思,否必然落得与房、张两家一样的结局。算了,得看开了,世家与皇帝之间,只会存在利益。
“老县公,保重身体吧!朕听闻你的儿媳妇中,还有两个身怀六甲的,只要有孩子在,就还有希望!”
“至于回不回荥阳老家,朕看没必要!万一哪天,朕想你了,想见面岂不是不方便?”
宣政殿聊了半个时辰,等郑仁砺走出去的时候,人仿佛老了十岁。用三个儿子,换得一家安宁,这买卖看上去的确划算。可这心里,却有说不出来的愁苦。
“陛下,陛下,那老头儿脸色好难看啊!”,长成少年的裴封,已经成了宣政殿的侍卫。来往这的大臣他都熟,可冷不丁见这么个,还哭着脸,当然觉得好奇了。
“是啊,难看!可他没有选择,过去、现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