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郡君-李壁茹,不愧是李道宗的女儿,这虎父的确无犬女,胆子大、人也爽快,比他那三脚都踹不出一个屁的丈夫-韦待价,不知道强上多少倍。
对于太宗朝的开国宗王,李贤一直都抱着崇敬之意。可看到李氏的虎女, 嫁了那么个怂包软蛋,李贤不得不怀疑,李道宗一定是看上了京兆韦氏丰厚的聘礼。
是,郡君是长辈,开这样的玩笑,有些不恭敬。可谁让李贤是皇帝呢, 对于皇帝这个身份来说, 辈分什么的, 也就不是问题了。
“陛下过誉了,臣女不过是宗室中普通的女子,不能像永宁公主一般,为国分忧,为君父出力。”
“不过,针头线脑,缝缝补补的内府差事,您尽管下旨,臣女一定比旁人尽心的多。”
李贤有个习惯,对宗室的子弟、女卷,有特别的信任,宗正寺、光禄寺,包括六宫二十四局,都是由宗室中人领衔。
而且, 做出了成绩还不吝赏赐,就说永宁公主-李洛水吧,明明是个比她还偏支的, 可硬是靠着功劳从小宗提到了大宗,玉碟落在了太宗、文德皇后名下。
这是何等的尊荣啊!在京的宗室诸人,谁不眼吧眼望的从皇帝手里领差事,不仅能捞得爵位,更是能让祖宗、子孙抬籍。
“好说,好说!郡君即有此意,朕自然不会客气。”
“时辰也差不多了,郡君便留下来,与朕、琅琊王一同用膳。”
说到这,李贤便想起了久久不至的相王-李旦,这小子与李冲先后接招入宫,这都下棋、聊天大半天了,还没见人,这不是有些胡扯吗?
“程伯献,去派人去催!咱们要是早早开饭了,老八那嘴又该合不上了!”,话是这么说,可李贤脸上却不见一丝不悦之色。
这不,程伯献还没走出宣政殿, 姗姗来迟的李旦,摇着玉佩,乐呵呵的跨进大殿,很是随意的拱了拱手,向皇帝见礼。
“旭轮,你这又上哪儿野去了,是不是光禄寺?”
看到李旦在挠头,李贤就明白了,这混小子又去光禄寺拍刘贵的马屁了。为了刘芸这丫头,祖宗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皇帝对李旦这个胞弟,那可真实疼到了骨子里,相王府的规制,用度,甚至车架,一概超越宗室所有的亲王,皆按照东宫礼仪来办。
可皇宫上下谁都知道,相王殿下要的不是封邑、府邸及无边的宠信,他要的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要是看上别的宫人,李贤眉头都不皱一下,他要,就给他好了。可刘芸父女对李贤有救命之恩,所以这个旨,他不能下。
“别看朕,朕什么都能答应你,就这么不行!”
“去下面坐好,多大个人了,还不知道体面,没得让皇兄、郡君笑话。”
李旦当然不乐意,刚想上手抱大腿,便看到尚食-刘芸,带着一众宫人将膳食带了进来,立马就变的正经起来,乖乖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看到没,皇帝的圣旨,还不抵刘尚食一记“刀眼”,早就见惯不惯的琅琊王-李冲,也会心一笑,闷头吃这饭食。
“那个刘尚食,本王这,这肉好像咸了。”
“还有这芹菜,也没熟啊!”
论撩妹,李旦在诸王中绝对是个“loser”,本来嘛,天家富有四海,富贵至斯,什么时候如此的上赶着。李壁茹还真听一些公主、王妃说过,相王追女的丰功伟绩。
今儿总算是开眼了!还别说,这姑娘不仅长的俊,规矩也是一等一的。不愧是永宁公主和陈尚宫调教出来的人,规矩端端大的很。
“从前,臣女便听说过刘尚食,自幼便入潜邸。今日一见,果然端庄秀丽,名不虚传!”
刘芸可以无视李旦,因为他就是咸盐吃过了“闲”的。可在李壁茹面前,她不会失礼,因为那样只会丢了皇帝的体面。
行了一礼,面色澹然的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