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弘身子孱弱,根本不适合剧烈的运动,所以与吐蕃的这场马球,还得看他自己的。不过,很显然,李贤现在还顾不得马球的事,先解决他手里的方子,才是当务之急。
面上看这份方子没什么问题,穿心莲,黄连,连翘都是清热解毒的药材,对于李弘的身体来说,药用的保守一些,没什么坏处。可这里面还加入大黄、芒硝两味泻药。
是,量不多,是不会拉肚子。但加入了这两味药后,在与其他的药材相互作用,这药吃与不吃,也就没什么用了。权衡是老手了,不是刚入行的毛头小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啪,啪,啪,在李弘等人惊诧的目光下,面无表情的李贤,连着愁了权衡三个耳光,而且每抽一下,权衡都要倒退一步,直至坐到靠墙的榻上。
“雍王殿下,士可杀,不可辱,你。”
啪,李贤给的他回答很简单,就是一耳光。
“老夫,老夫要到陛下那告你,老夫要请辞,老。”
啪,还是没回答,又是赏了他一耳光。李弘见事情不对,赶紧出声喝止,可李贤仅仅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回身又赏了权衡一下。
被打懵的权衡,只能捂着肿起来的右脸,神情紧张的看着李贤。他可是知道雍王有多无法无天,敢当着皇帝面虐杀贺兰敏之,真激怒了他,没准自己的老命就要交待到这了。
“老七,我教你的那首诗,还记得吗?”
“额,当然记得。”,明明在打人,为什么问题这个了?
李显的脑袋显然有些跟不上,不过出于对兄长的敬畏,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好,一句一句的教教权太医!”,说完这话,李贤又抽了权衡没捂的那一面。
李显不忍在看权衡的猪头,扭过脸沉声言道:“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知道是被打懵了,还是权衡没听轻,这家伙竟然学了一句:如果生活欺骗了你。结果话音一落,立刻就挨了一耳光。
“假如!”,李贤很是认真的纠正了他的错误。随后,又看了李显一眼,仅仅说了两个字:“继续。”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
这回权衡学乖了,苦着脸学了照着原封不动的学了一遍。原以为,学对了就不会挨打,可没有想到,又是挨了一下。
“不够投入,接着念!”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一脸无奈的李贤,又补了一句。
他是发现了,这位权太医一把年纪了,智力咋这么低呢,连人话都听不懂。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啊!”,还没等权衡学完,李贤还是赏了他一耳光。
不过,他这次也不是一点成绩都没有,李贤被他逗乐了。笑着告诉他,吟诗是要有感情的,他得笑,否则跟哭丧有什么区别。
好嘛,权衡都年过半百的人了,孙子都有了,结果为了不挨打,还是要强颜欢笑,挤眉弄眼的一句句学着。
啪啪啪,不知道是他笑的太丑了,还是李贤的要求他太高,又是挨了三个耳光。老权的嘴皮一番,一个槽牙混着血水,赫然出现在其右手掌心中。
“六哥,六哥!”,有些看不下去的李显,在身后扯了扯兄长的衣襟。
“算了,可以啦!要是有罪的话,交给有司衙门就行了。”
可李贤显然不买弟弟的面子:“算什么算,什么叫可以了!他给五哥看了好几年的病,屁用没顶,光知道糊弄事,这叫可以了?”
“接着念!”,李显年纪小,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儿。可他不是,想从他这双法眼下溜走,那真是白日做梦。
劝也劝不了,回头见太子弘也是默默不语。李显只能照作:“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会过去。差不多了!行了。”
嘴里的牙活动,混着血的权衡,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赶紧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