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些在东福苑被抓的商贾,贺兰敏之一连堵了半个月的洛阳府大门,可得到的回话就是-人不在。出来打发他的,不是魏玄同,就是魏元忠,死活是见不到。
而市井之间,也谣言四起,说楚国公与洛阳府相互勾结,图财害命,意图染指那些商人巨贾的钱财宝物。被抓的那些人的家眷,天天到他府上去闹,七大姑八大姨,弄得他一头两个大。
贺兰敏之的保证,在那些家眷的眼中形同放屁,一个连未来太子妃都敢强暴的畜生,什么腌臜事干不出来。图财害命对他来说,那还不跟喝凉水一样容易。
反正这些人的态度表示过了,从即日起断绝与楚国公府在生意上的一切往来,贺兰敏之积欠的账目,也一律封存。
如果贺兰敏之害了他们的家人,那在暗地里见不得光的生意,就将公诸于众,看看楚国公,是不是什么都能扛的起,天塌下来大家一起死。
贺兰敏之虽然痛恨他们的恫吓,但无耐于局势,也只能陪着笑脸,先稳住他们。一番碰壁之后,他便打起了马载府上的主意,衙门见不着,家还见不到么?
可等到了马载府门,贺兰敏之就瞧出不对了,府门外竟然站了十余名看守。甭管是谁递拜帖,统统一律挡驾,好嘛,比进宫觐见都费劲。
“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什么你,你也甭拿那什么公吓唬人。”
“惹毛了爷,爷就让知道知道,爷这双铁拳的厉害!”
贺兰敏之最近受的气,尤其是夹板气,实在是太多了,甭管是什么鸟,现在都敢骑在他的脖子上拉屎了。
狠狠地喘了几口粗气后,贺兰敏之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今儿公爷,就让知道知道,什么是才爷!”
说完这话,便挥了挥手,他身后跟着憋了一肚子气家丁,也都面露狰狞的冲了上去。可这些横行市井,打遍东都无敌手的家丁们,怎么也想不到,今儿碰上了硬茬。
这些穿着布衣的汉子,身手厉害的不得了,而且上来就是杀招,仅仅片刻时间,尽数被打到在地,只能在地上打滚,哀嚎着。
这一幕,确实惊呆了贺兰敏之,要知道他手下的这些人,从前都是折冲府的府兵,有些还上过战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不相信,他们在转眼间,竟然会被打成这样。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明白,今儿无论如何,你都别想见到马使君!”
话间,那领头的汉子,还很不可客气的拍了拍贺兰敏之的脸:“小子,河边无青草,不要多嘴驴!”
“下回吹牛之前,好好想想,会不会因为风大闪了舌头!”
贺兰敏之为数不多的优点,就是识时务,碰到惹不起的,绝对没有废话,色厉内荏的性子暴露无遗。
而就在其带着一众家丁落荒而逃之后,被贺兰敏之堵了半个月的马载,背着手从门后走了出来。
看了他们狼狈的背影后,摇了摇头,随即转身言道:“李将军,手下的不轻啊,再重一点就出人命啦!”
呵呵,拍打贺兰敏之的李如壁,笑着回了一句:“使君见谅,弟兄们在前线杀习惯了,这已经很克制了。”
李如壁说的话,马载相信,虎贲营本就是精锐中的精锐,后又在辽东征战两年,随大军攻克了一百七十余座,大小数百战。
这些将士们,一天十二个时辰,时刻保持着战斗状态,仅仅折断几人的手脚,确实已经手下留情了。
但马载更好奇的是,这么一支有着光荣传统,且混身是刺的军队,是怎么被雍王这个少年征服的。
“看的出来,你对雍王很是忠心和崇敬啊!”
“使君这话说的不对,是整个虎贲营都对殿下非常尊敬。”
李如壁这话说完,马载又看看了其他士卒的脸,当说到雍王的时候,所有人都一脸崇敬之色,身体也自然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