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开始慌了,到最后急得苦出声来,“是不是她们讨厌我,不理我了?”
她哭着像他求助,“夜白,我找不到,你找。”
“夜白,呜呜,我难过,你帮我找到她们。”
可是,他也找不到啊,最后他伸手擦掉了她的眼泪,轻轻拍着她的头安慰,“妈,我们再等等吧,她们或许会自己出来的。”
母亲吸了吸鼻子,“那要等多久?”
“我不知道,或许几年,或许几十年。”
“几年,十几年?”她掰着手指头算,但她算不明白,“那是多久?”
“也不久,很快的。”他勾了勾唇,笑容苍白,“等到我七老八十,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她说不定就不忍心了,其实她心挺软的,她现在只是迫不得已。”
“就是不知道,
我能不能活到七老八十。”
第二天早上的飞机,陆迟墨公司有事没办法送,便是黎漾独自开车把唐果儿和恩恩送到了机场,“果儿,你感冒得这么严重,要不还是别回去了。”
这话在出门之前,黎漾已经说过多少遍了,但唐果儿就是固执的不肯听,她戴着医用口罩,声音因感冒而沙哑,“没事的,一点小感冒而已,再说左逸辰都在来接我的路上了,没问题的。”
说到这里,又打了个喷嚏,“啊欠!”
黎漾叹了口气,心疼得不行,“你真是的,昨天我让你开车,你又嫌麻烦,如果开车的话,哪至于淋成落汤鸡?不听我的话吃亏吧,感冒多难受。”
“回去吃了药就好了,你不用这么担心我。”广播里传来响起他们航班检票的声音,唐果儿对怀里的小家伙道,“恩恩,我们要走了,给阿姨做个再见。”
恩恩软糯糯的喊了声姨姨,满眼不舍的朝黎漾挥挥小手。
几万尺的高空中,从一个城市到另一座城市,不过短短两个小时。
下了飞机,左逸辰早等在了闸机口,手里捧着一大束新鲜的玫瑰,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