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性命不保,一家人变得支离破碎。
刚开始的那些年,日子真的过得特别艰难,直到笙儿的出世,一切才终于好转,这一晃眼啊,都过了好些年,距离团团丢了的日子,已经快二十六年了啊。
他伸手摸了摸傅柔的脸颊,声音有些哽咽,“老婆,都二十六了,你怎么还是放不下呢?”
“要是她不是团团,我真的不敢想象,未来我们要遭受的,到底是什么?”
床上昏迷的人,唇瓣微微蠕动,轻声呢喃出两个字,“团团……”
眼角,溢出了泪水,在灯光下,潋滟着光。
她在昏迷中,依旧伤心难过,他不想看见她伤心难过,却无可奈何。
迟彬深深叹了口气,别过脸不忍再去看她的模样。
几秒钟后,他从床沿边起身,在衣柜里随便找出了一套衣服,穿戴整齐后拉开房门,下一秒,愣住,“笙儿?”
迟笙眼睛通红,像是想哭,又
固执的不肯掉眼泪。
迟彬关上房门,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在门外站了多久了?”
“很久了。”迟笙实话实说,嗓音有点沙哑,“我听见吵闹的声音,心里担心,就过来了……”
“那我跟你妈妈说的,你都听见了?”
迟笙点了下头,难得没有任性,只是睁着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问道,“是真的吗?妈妈说的,是真的吗?”
“那个贱……”说到这里,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及时阻止了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扁了扁嘴,“那个女人,真的是我的姐姐?”
“现在,爸爸还不知道,有可能是真的,但可能性,很小很小,笙儿……”迟彬喊自己女儿的名字,“你希望自己的姐姐回来吗?”
迟笙别过脸去,脸上的神情,很复杂。
迟彬很少看见女儿这样的神情,她从小被惯坏了,性子坦率直白,从不懂得拐弯抹角,在她的眼里,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
包括希望就是希望,不希望就是不希望,从不带任何掩饰的,可是现在,她沉默了,脸上出现了从未出现的一种神情,叫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