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
未等顾锦兮回答,程池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伴随着“咔嚓”一声轻响,房门关上。
“好自为之就好自为之,谁怕谁?”
顾锦兮看向那道紧闭的房门,气的抬脚便踹翻了一张椅子,“那个贱女人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个都喜欢她,向着她?”
“我不服,绝对不服!”
再次踹翻一把椅子,顾锦兮面目狰狞。
柳柳在疼痛中昏厥过去,却又在疼痛中,醒来。
好痛,全身都好痛,像是被人用棍子暴打了一顿,伤痕累累。
左腰处的地方,空落落的疼。
是要下雨了吗?她机械的看向窗外。
夜深露重,星光隐匿,天幕像是黑布,黑的好似蛰伏在黑暗之中的野兽,只要稍稍不注意,就会将她咬碎,吞噬掉。
隐隐感觉到腰间有什么重物压着,她稍稍的眨了下眼,缓缓的把头转向另一边。
熟悉的眉眼和五官,近在咫尺。
近的连对方清浅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
他的手,就那样随意的搭在她的腰间。
卧室里,只有一盏壁灯亮着,散发温黄的光晕,淡淡的从头顶倾泻而下来。
他那轮廓分明的面容,
被染的无限柔和,再没有之前的剑拔弩张,阴狠残暴,反倒显的人畜无害,眉间孩子气的蹙着,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抚平。
她知道,这是假象。
睡着后的他,样子有着足以欺骗世人的无害。
可他从来就不无害,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唇畔扯出了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她小心翼翼的挪开盛又霆的手,从床上起身,找了衣服套上,光着脚踩在地面行走。
轻轻的拉开床头柜,里面除了杂七杂八药瓶外,还有一把十厘米长的刀。
她拿出刀,紧紧的捏在手心,绕过床尾,一步一步的,朝他逼近。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睡得很熟,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靠近,眉头依旧孩子气的皱着。
她得心里住着一头野兽,在一遍一遍的对她说,“杀了他,杀了他!”
“只要杀了他,一切痛苦就都结束了。”
她的视线从他的眉眼,一点一点往下。
最终,停留在他左侧的胸腔上。
那颗心脏,在咚咚咚咚的跳动着,胸口随之起伏。
“杀了他,杀了他!”
她双手握住刀柄,对着那颗跳动的心脏。
毫不犹豫的,狠狠的,往下刺去。
面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