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说什么,却被对方硬生生截断,“我不喜欢自己的老婆被别人睡过,这样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
屈辱层层衍生,蔓延过全身,侵吞着她的每一个细胞,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颤抖,“既然你觉得恶心,明天早上,我们就去把离婚证办了吧。”
“凭什么你说离婚就离婚,离不离,那得看我的心情!”
他大概是很气,连头都没有回便大步流星的走出去,大声摔上房门,徒留她一个人在家。
她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才把夺眶而出的眼泪逼了回去,看着眼前摇曳的烛火,只觉得讽刺。
从那天开始,黎昌明开始三天两头不着家,偶尔回来,也是带着一身的酒气和女人身上浓郁的香水味,他在外面浑的事,人尽皆知。
自然,她也知道,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瞒她,有时候,她觉得他就是故意的在气她,因为她不让他心里好受,他就要加倍还给她,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自私和小气。
刚开始,她还会觉得恶心,还会和他闹,还会无止尽的争吵,可无论如何,他都不离婚,她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耗着她,到后来她
累了,懒得和他闹了,就这样任由着他。
而自己则是一心扑到工作上,是啊,闹什么闹呢,结婚这件事,是她自己做的主,没有人拿着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着她去民政局。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所以自己种下的因,得出的果就该自己尝,如果非要怪,那便只能怪自己看人的眼光不大好,怪不得别人。
后来她主动调到了国外的分公司,一年后,带着捡到的女婴回国,黎昌明当时以为是他和别的野男人生的,顿时勃然大怒,差点没把小小的婴儿当场给摔死。
好在最后她当着他的面,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证明了孩子是捡来的,黎昌明这才肯罢休。
后来为了孩子的户口问题和隐瞒她不是亲生的,她求了黎昌明好多次,没日没夜的亲自画了多少张新品设计稿,不断修改,直到公司的服装新品上市后大卖,黎昌明才松了口。
孩子这件事算是彻底解决,她全心全意的为公司奔波操劳,自此,虽然夫妻关系算不上和谐,却不再争吵,不温不火的相处倒有几分像普通朋友了。
直到现在,黎昌明再次气急败坏的质问她,羞辱她。
她突然觉得有些累,真的很累,眉目间满是疲惫,“我没有做过的事就是没有做过,你不相信的话,我也没办法。”
“至于发誓这种事,你觉得如果当真有什么,发誓又有什么意义?”她淡淡的笑,笑容里带着讥诮,“行了,别忘了你今天来的真正目的,你是要公司解除危机,还是要在这里和我继续争吵,选择权在你自己手上。”
“别忘了,你怀疑和我有什么那位大爷,眼下只有他能救得了你的公司,我倒是无所谓,如果你也无所谓的话。”
在对方紧紧皱成一团的眉头中,她稍稍一用力,便抽回了自己的手,“是了,既然知道轻重了,就别在这里傻站着呢,饭桌上,记得把人招待好,收起你那莫名其妙的火气。”
话音刚落,她便继续往洗手间里走去,谁都不知道,她在转过身的那瞬,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如果不是她拼了命的忍耐,估计早就承受不住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等到重回饭桌,黎昌明已经恢复了狗腿的模样,不知为何,苏婷只觉得虚伪,心中阵阵作呕。
陆振华的目光看过来之时,她像是有所察觉,
提前一秒转移了视线,走过去坐在了餐桌前,稍稍埋着头心不在焉的吃东西。
偶尔陆振华敬他们酒,她也礼貌性的喝上几口。
整顿饭都吃的没滋没味,事情快要谈完的时候,苏婷发现她的头很晕,视线也开始渐渐模糊,是酒精的度数太高了吗?
她伸手,想要拿上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