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
陆振华气的浑身发抖,抬手一巴掌抡到了陆迟墨的脸上,在办公室的寂静中,发出清脆刺耳的声响,可想而知陆振华有多生气,下手的力道有多重。
“陆家几百年的根基,是我们祖祖辈辈的心血,你竟然说出陪葬这种浑话,你有没有点良心,你要我死了到地下,拿什么脸面去面对列祖列宗?”
陆迟墨可以躲过,他却偏偏硬生生的挨了一把掌,口腔里一阵腥咸的味道,他伸手抹掉嘴角渗出的一点血迹,咬着牙字字道,
“既然知道是祖祖辈辈的心血,你想对她下手的时候,最好掂量掂量清楚,我这人有个最大的优点,便是说到做到!”
陆振华气的整个心房都在颤,拿着拐杖便往陆迟墨身上砸,“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孽畜!”
陆迟墨任由拐杖落在他的身上,抿着唇忍受着,打的再疼都不还手,语调更是从所未有的坚定,“你打吧,打死我,我都不会把她交出来的。”
陆振华一拐杖一拐杖的狠狠打着,可陆迟墨却固执的不肯认输,不肯妥协,下颌线条紧紧的甭着,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打到最后,陆振华有些气馁了。
他一把丢
掉拐杖,气喘吁吁的坐到了沙发上,深深叹了口气,他陆振华的种,怎么个个都是情痴,真是让他既心寒,又无奈。
骂也骂了,打也打了,都没有任何作用,他就是明摆着不吃硬。
陆振华坐在沙发了缓了两分钟,语调放平和了些,开始来软的了,“你应该知道这几天,公司账面上损失了多少钱吧?”
陆迟墨掀了掀薄唇,语调冰冷,“纪家的损失,至少是我们的三倍。”
那些项目,几乎都是不怎么赚钱的,他知道对方要来这么一手,所以早就做好了应对,甚至反摆了他们一道,他们高价抢回去的项目,都是垃圾。
听到这,陆振华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动,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说的重点在哪里,或许根本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和纪家世代相交,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把关系整的这么僵?”
“到时候对谁都没有好处,反倒让圈子里的人看我们两家人的笑话,再说了,你在外面找了这么个女人,你让我怎么跟子琪交代,怎么跟季家人交代?”
再这样下去,他分明就要让那个女人给毁了啊,“我可以不对她下手,甚至可以说服霖森主动放弃诉讼,
找个人顶包,但你要向我保证,等那个女人出来,你和她一刀两断。”
“不可能。”陆迟墨眯了眯眼,眼底闪着寒芒,“如果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那么恕我不奉陪。”
陆迟墨说完,连看都不看陆振华一眼,迈开脚便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厉喝,“陆迟墨,给我站住!”
“父亲。”陆迟墨止住脚步,回过头,这样喊他,声音暗含欲要将人冻结成冰的森冷气息,“我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还是那句话,如果忍不住想下手,最好掂量掂量清楚,谁叫和陆家相比,我更在意她。”
话音刚落,陆迟墨不再多停留一秒,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耳边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类似烟灰缸的坚硬物体砸在了门板上发出来的声音,伴随着陆振华的大骂,“孽畜!”
陆迟墨眉头紧皱,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候在门外的夏天看到了陆迟墨脸上浮现出的微肿和唇角的淤青,担忧的开口问道,“陆总,你没事吧?”
陆迟墨冷声回道,“没事。”
这点痛对于他来说,算得了什么?
只是他很想她了,很想见她……
他害怕任
何人再对她下手,害怕她再受到任何一点伤害,只要他不在她身边,他就害怕的要命,生怕又会有人从中作梗,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