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您和夫人,是思雨的本分。”
陆迟墨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一个“嗯”字,又看了病床的人一眼,迈开长腿离开。
走到门口,他顿了顿,“不要让她知道,我刚才来过。”
思雨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让夫人知道,他刚刚来过?
先生可真是别扭,对夫人好,干嘛非得不让她知道……
思雨回过神来时,病房的房门紧闭,早已不见了陆迟墨的半分身影。
她挠了挠头,按照陆迟墨的吩咐,去浴室接了热水,开始细心的给黎漾擦拭身子……
郊区别墅。
赵医生看着陆迟墨被扎成刺猬一般的脚心,推了推金丝框眼镜,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怎么搞成这幅德行,命不想要了?”
他这人到底怎么回事,这伤一看都有好几个小时了,而且肯定还走了不少路,玻璃渣子全扎进肉里连看都看不见,又化了浓,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陆迟墨沉默的看着落地窗外漆黑的天色,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向来性子冷清,不爱言语,赵医生早已习惯了他,又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伤口,问道,“感觉不到痛?”
陆迟墨依然看着窗外的天,“吃了两片止痛药。”
赵医生无奈,“你就作死吧。”
陆迟墨没反映。
赵医生本想建议他去医院,毕竟他只是开诊所的,条件有限。
可他又了解陆迟墨这人,是
绝对不会去医院的。
赵医生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口,从药箱里取出麻药给他打上,又用酒精在他的伤口上消毒,才开始慢慢给他折腾。
结果足足弄了一个多小时,天都蒙蒙亮了,才拿出绑带,把他的两只脚裹成了大粽子,在他侧脸的伤口处,贴上了一块创口贴。
赵医生着实累惨了,收拾好大药箱,喝了口水,躺到了一旁欧式的真皮沙发上,气喘吁吁的,一动都不想动。
陆迟墨摸出了一支烟点上,把烟盒和打火机一并抛给赵医生。
赵医生猝不及防,被砸了一脸,疼得龇牙咧嘴,正想开口骂他臭小子,结果拿下来一看,是一盒烟盒打火机,也就作罢了。
他抖了抖烟盒,取出一支,用打火机点上。
一张斯斯文文的脸上,终于染上了点人间的烟火味。
赵医生深深吸一口烟,在空气中吐出一个烟圈,“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
陆迟墨淡淡然然的回道,“没有。”
赵医生嗤笑,“你就扯淡吧。”
他还能不了解陆迟墨?
虽然知道他也抽烟,不过却是第一眼看到,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是没有瘾的,可现在这幅娴熟的模样,分明是一个瘾君子,而且,眼神和以前比,也不大对劲了。
陆迟墨没有回话。
一支烟已经去了大半,赵医生再次开口,“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上次来,见到屋子里有女人,他就觉得奇怪。
陆迟墨这个人吧,可以说是天之骄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他出生在富可敌国的陆家,是陆家唯一的继承人。
在商场上,他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私底下,他洁身自好,多年来从未有过半点不
干净的绯闻,唯独交往过一个叫秦希儿的女友。
当年的名流圈里都在传,秦希儿是陆大少心尖上的女人,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甚至要天上的星星,陆大少都肯给她摘来。
可是,现在看来,却不见得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陆迟墨若真爱秦希儿这个女人,当年怎么会舍得分手,现在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别人?以他的权势,以他的性格,抢回来便是了。
可他并没有那般做,反而在这套别墅里,藏了一个女人。
还听佣人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