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也只能是他的鬼。
生生世世,都休想再逃到别的男人身边去。
陆迟墨深深吸了一口气,缭绕的烟雾将他的五官拉得有些模糊。
而他的那双眼,残酷中,又夹杂着深深的悲哀。
明明知道他最不该,也最不能爱上她。
却在不知不觉中,深深爱上了,还一爱,就是十八年。
谁都不知道,他这十八年,拼了命的逃,逃得有多痛苦,可偏偏还是逃不了。
他早就深深入了这个泥潭,视她如命,爱她入骨,甚至看见别的男人碰了她一下,就嫉妒得要发狂,恨不得将她撕裂。
浴室的门推开,黎漾光着脚,只系了一条浴巾走出来。
陆迟墨一眼就看到了她暴露在外的肌肤,红得有些发紫,几乎像是被褪掉了一层皮,可想而知,她刚刚到底用了多大的力。
他眸色一沉,眼底蕴着怒意。
她的头发很长,没有用吹风机吹干,只是用帕子随便擦拭了几下,发梢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偶尔滴落在地板上,发出细不可闻的声响。
陆迟墨收回目光,继续抽着烟,再不去看她一眼。
她走到他身边,乖巧的在他跟前惦着脚半蹲着,扬起巴掌大的小脸,看着他,声音又轻又浅,“你别生气了……好吗……”
她乖巧起来的模样,就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猫咪,特别是睁着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看起来无辜的简直是要要了他的命。
前一秒,他还想要杀人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剩下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算了,就饶了她这一次吧,收拾也收拾过了,谅她以后也不敢……
视线再一次落到她红肿的肌肤上,陆迟墨的心不由一软,连带声音,都软了一丝,“蹲着做什么,站起来……”
黎漾听话的站起了身。
陆迟墨纤长的指间夹着烟,缭缭轻烟在空气中散开,“坐上来。”
黎漾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让她坐到他的腿上去,她犹豫了一秒,乖乖坐到了他的腿上。
陆迟墨随意伸手,将她的小脑袋摁下。
她的脸,紧紧贴在了他的胸膛,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烟草香,她听着他律动的心跳声,并不觉得有多心安,更多的,反而是屈辱,与悲哀。
她湿湿的发贴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衣服染出一大片湿濡,传来一阵冰冰凉凉的感觉,他吸了一口烟,声音淡然,“怎么不吹头发?”
她似呢喃般开口,有点撒娇的味道,“不想吹……很冷……”
她已经冷透了,连整颗心,都冻结成了冰。
陆迟墨一手搂着她的腰,站起身。
她很轻,他抱起她来,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很轻松的,就把她放在床边。
然后转身去了浴室,黎漾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淡然自若,可她的手指,还是忍不住抓住了身下的被褥,出卖了她内心的忐忑和不安。
陆迟墨拿了吹风机出来,黎漾害怕被他看出了异样,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陆迟墨叼着烟,把插头插上,按下开关,暖暖的风从吹风机里吹出,吹到了她的头上。
他修长的手指撩起她的发,一点一点的吹着,偶尔在烟灰缸里掸掸烟灰。
他这般耐心的给她吹着头发,反而让她的心更加紧张起来,指尖微微泛白,她本能的想捏住什么东西来缓解,又怕被他看穿。
她浑身都不自在,耳边全是吹风机发出轰轰的声音,眼神在室内飘忽不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大约有半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他才终于关掉了吹风机,将她的身体掰过去,面对着他。
他的烟
早已抽完,也没有再点上一支,他的眼神似乎和以前一样冰冷,却又隐约有点不一样,黎漾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她搞懂这个男人,永远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