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靠着相声吃饭,就必须先找到一条长长久久的路。
指望着在台上耍贱卖萌,说那些屎尿屁的东西,迟早就是个死。
可岳芸龙的性格,根本不是那种会主动求变的,后面要是没有人逼着他的话,他一辈子都会在相对安逸的路上,一直朝前走,旁边就算是摆着金元宝,他都不会扭头去看上一眼。
孙月就是要逼他,逼着他主动求变。
现在看起来,效果还不错,岳芸龙已经在有意识的收着了。
否则的话,刚刚孙月翻的那一下,要是搁以前,岳芸龙在台上已经扭起来了。
《开粥厂》这个段子,其实并不适合岳芸龙,活太大,也太文气,他根本压不住,可是,这次来洛阳,是岳芸龙作为德芸社演员第一次回乡,他想要在家乡父老的面前,展示一下这些年的学习成果,总不好拒绝啊!
今天这场演出,虽然依旧是萧飞的主角,但是,萧飞也在有意的给岳芸龙表现的机会。
等到最后返场的时候,也特意把岳芸龙给叫了上来,闫贺翔让出了桌子里面的位置,让岳芸龙站了c位。
“这一位刚才大家伙也都见过了,郭老师的徒弟,我师弟岳芸龙,也是咱们河南本地人,老家就在320公里以外的濮阳,来,再跟你的家乡父老打个招呼!”
岳芸龙脸上的笑模样怎么控制也控制不住,第一次在家乡演出,他感觉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之前演的《开粥厂》,在背贯口的时候,他因为兴奋过度,脑子走了神,差一点儿就给背岔了,幸亏当初在萧飞手底下的时候,基本功都被狠狠的砸过。
当时他的胳膊上可没少挨扇子骨,腿上也没少被萧飞砸麻雷,每一段基本功就是这么硬生生给打出来的。
尤其是贯口活,早就形成了肌肉记忆,意识到自己要砸锅,赶紧稳住了心神,一边背,一边还飞快的将整段贯口在心里过了一遍,这才没造成舞台事故。
“大家好,我是岳芸龙!”
岳芸龙说着还朝台下挥了挥手,看向了家人所在的位置,一时没控制住,眼泪差点儿都要流下来了。
这是他的家里人第二次看他的演出,第一次还是去年德芸社封箱的时候。
此时此刻,岳芸龙真的很想对着台下大喊一声:爹、娘,儿龙刚真的能自己养活自己了。
身旁的萧飞也瞧出来了,赶紧把话接了过来。
“我这师弟从小就不容易,家里条件比较困难,十多岁就跟着村里人上京城打工赚钱,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拜了郭老师,在德芸社说相声,到现在已经五年了,这样,咱们还是让他自己说说,刚开始说相声的时候,都什么样吧!”
之前的返场,萧飞和闫贺翔已经说了三个小段,这会儿空出点时间,让岳芸龙和他的家乡父老们好好的打个招呼。
“我……”
岳芸龙说着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刚开始学相声的时候,我真是啥也学不会,师父教,师哥也教,可就是啥也学不会,那时候,俺可笨可笨嘞!”
说着说着,岳芸龙还情不自禁的用上了家乡话,台下的观众还以为是个包袱呢,顿时笑了起来。
萧飞接着说:“列位,刚才我师弟说的可都是实话,我可是全程看着的,小岳最开始学东西确实特别慢,谁瞧见了都跟着着急,怎么弄呢,吃的比谁都多,什么都干不了,据我所知,当时就有好些人跟郭老师说,让小岳走,一方面确实留着也没什么用,另一方面也别耽误了他,可郭老师有句话,我记得特别清楚,我就是让他在后台扫一辈子地,我也不能让他走,为什么呢?因为一旦让小岳走了,他只能回家,一辈子就得在土里刨食。”
一旁的岳芸龙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萧飞紧跟着话锋一转:“不过好在,我这师弟知道努力,天资不足,咱们勤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