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用山东方言来说,自然是没有一丁点儿的违和感,只是可怜了高贺彩,落在李贺彪的手里,今天可是被欺负惨了。
“唉!”
高贺彩叹了口气,面对着观众,满脸的委屈:“诸位,您哪位认识我们家,您给我媳妇儿送个信儿去,您就说我在这儿瞧洋片呢,今儿个我还不一定死活呢!让我媳妇儿赶紧改嫁吧!”
“哪来那么些废话啊!赶紧瞧!”
“诶!诶!瞧!”
“你看见了吗?在汽车旁边有做买卖的,有一个卖豆腐脑儿的,你看这个人有二十来岁,穿着蓝布裤褂,蓝布围裙,捂着耳朵,张着嘴,哧合哧合的……”
“吆喝呢!”
高贺彩,直接在台上一个后滚翻跑了,李贺彪一扇子挥下来,结果没打着。
那滑稽的模样,逗得观众捧腹大笑。
“你怎么跑了?”
“废话,不跑又打上了。”
李贺彪笑了:“算你机灵,头一片算你瞧完了,我把它拉上去,你看第二片?”
高贺彩还满脸得意,又凑了过去:“躲一下是一下!”
李贺彪瞅准机会,一扇子打在了高贺彩的脑袋上:“这你就跑得了吗?”
“噢!没躲开啊!”
“好……”
李贺彪虽然学相声起步晚,但是很有韧性,人也踏实,肯下苦功夫,如今在广德楼也是小有名气。
跟他搭档的高贺彩也不错,捧逗俱佳,而且,嗓子还不错,能唱上几句,平时萧飞也愿意给他机会,在返场的时候经常把他喊上来,唱个歌,唱个戏什么的。
…… ……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梦中婚》,表演者谢文锦、李贺杰!”
“老太太说了,都别费话了,过年给你们完婚。过年?八年都等!那个老妈儿在旁边给我说好话:老太太,您可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姑爷一来一走也为了不完婚,小姐一来一病也为不完婚。您不如抓早儿办了就完啦。”
“今个就要结婚?”
“老太太说:好!查查皇历。一查皇历,丁是丁,卯是卯,今儿的日子就好,就今儿了。”
谢文锦露出满脸得意的样子。
李贺杰看着,是一脸的嫌弃:“你要干嘛啊?”
“我又换了一身衣裳,十字披红双插花,大门二门悬灯结彩,拜完天地入洞房。到洞房我这么一看,糊得是四白落地,床上是闪缎褥子,闪缎被卧,倚枕、靠枕、鸳鸯枕。小姐坐在床上,扑哧儿冲我一笑。我往床上一迈步,可了不得了!”
谢文锦这一惊一乍的,把社会人李贺杰都给吓着了。
“你这是又怎么了?”
谢文锦换成了一副苦相:“使的劲儿太大了,喀嚓的一下子,我由供桌上掉地下了,沙锅也碎了,棉袄也着了,把脖子也窝了!
“您不是完婚了吗?”
“哪儿呀,我在庙里做梦哪!”
“做梦啊!”
自打谢文锦和李贺杰合作之后,算是找到了他的真命天子,俩人凑在一起,一个是窝囊大辈儿,一个彪悍徒孙,看着谢文锦在台上被李贺杰欺负,俨然已经成了观众们最喜闻乐见的一幕。
找到了合适的搭档,俩人优势互补,进步的也非常快,而且,还创作出了不少新作品,这一点倒是连萧飞都没想到。
…… ……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夸住宅》,表演者孔芸鹏、李芸东。”
“你爸爸的表最多,要讲究戴表,戴不过你爸爸。”
“怎么呢?”
“爸爸戴表上谱,腰里系个褡包从左边戴起:要带浪琴、欧美咖、爱尔近、埋个那、金壳套、银壳套、铜壳套、铁壳套、金三针、银三针、乌利文、亨得利、人头狗、把儿上弦、双卡子、单卡子、有威、利威、播威、博地,左手拿提梁子,右手提溜八音盒,头顶大座钟,怀揣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