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我的麻烦。”
周杰轮听得一愣,大惑不解道:“为什么要找你的麻烦,这……难道还不够好吗?我觉得已经……”
萧飞笑着摆了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么说吧,我这篇词里面,有好几处常识性的错误,只是为了押韵,不得不那么写了。”
刚刚萧飞一直在不停的修改,就是想要避免这种常识性的错误,但是,填词要讲究对仗押韵,太苛求常识的话,难免没办法兼顾,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只能舍一得一了。
比如副歌部分的第一句,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显然,天青色不是青花瓷的颜色,而应该是汝窑,并且,天青色是不可能等烟雨的。
这在逻辑上就是不对的,青是蓝色的一种,天青色就是天蓝色,因为下了一场骤雨,把天空洗涤得很干净,才会出现最漂亮的天蓝色,所以应该是天青色等骤雨,而非等烟雨。
是骤雨总是给人一种狂风吹林雨坠瓦的粗糙感,配不上青花瓷的美,只有淡淡的烟雨才能搭配。
于是,萧飞几经修改之后,还是决定用“烟雨”二字,他也知道不合逻辑,可是古诗词不就是这种写法吗?
歌词其实和诗词一样,不用太讲究逻辑,有时候,甚至是根本不知所云的。
就是过去的唐诗、宋词和元曲,诗词允许夸张、变形,利用各种复杂、前卫的修辞手法,营造一种朦胧的美。
比如李商隐写《锦瑟》,说“沧海月明珠有泪”,这里的“珠有泪”可理解成鲛人的眼泪。但是“蓝田日暖玉生烟”里面的“玉”,为什么能生烟呢?
这个根本无法解释,只是因为它唯美,仍然得以流传下来。
同样的错落,还有好几处,萧飞也一一给周杰轮点了出来,有的错误是为了押韵,而有的地方,则单纯是因为,这么写,萧飞觉得好看。
另外,像“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这一句,萧飞自小就喜欢古玩,论鉴赏水平,现在国内还真没有多少比他功力更深的。
他自然知道,在青花瓷的瓶底,是不可能“书汉隶”,为什么要这么写?
理由同上!
再说了,真要是追求严谨的话,萧飞应该直接用八股文。
现在还有谁懂八股制艺的?
不好意思,萧飞还真懂!
周杰轮在听过之后,也是忍不住一阵大笑:“我真应该介绍Vincent给你认识,你们在一起的话,肯定有的聊。”
Vincent就是周杰轮的金牌搭档房纹山,那同样也是一位在创作上,十分苛刻的人。
“好啊!有机会吧!”
萧飞说着,便要起身离开,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了。
“又是这句话,做什么都是要等到有机会。”
周杰轮也是无奈了,见萧飞要走,连忙将他拦住。
“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事。”
你还有完没完了啊?
“这首歌,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我们合作怎么样?”
合作?
刚才不是已经合作了吗?
你谱曲,我填词。
让佟筱娅知道的话,估计都该吃醋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合唱怎么样?”
越是和萧飞接触的深,周杰轮就越是对萧飞感兴趣,医术高超,会逗人笑,还有这么深的国学功底,至于萧飞之前捐出去的那一大笔善款,他倒是没怎么在意。
从本质上来说,周杰轮也是个性情中人,颇讲究点儿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
合唱?
萧飞还真没想过,他本身也并不怎么喜欢流行音乐,刚才之所以答应给周杰轮的这首曲子填词,也只是因为听着很喜欢,恰好有灵感罢了。
“我不会唱歌啊!”
“我教你啊!”
周杰轮知道,这首歌并不适合戏腔的唱法,但是没关系,萧飞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