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所有人都纷纷回家去吃饭了。
议事大厅也摆上了饭菜,所有人坐下,却不见大祭司前来,不禁有些好奇。
严敬泽好奇的问道:“怎么回事?大祭司竟然这么废寝忘食,抄录经书,居然忘了吃饭吗?”
“咳……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川昀轻咳一声,让严敬泽去叫人,他怕一看到大祭司那张脸,就忍不住发笑,介时怕是要惹得人不来吃饭了。
听到川昀的话,严敬泽没想太多,起身朝着大祭司所在的书房走去,进到书房却不见大祭司的身影,只有满屋子的经书,那桌子上摆的,更是有一人之高。
严敬泽眼皮子跳了跳,不明所以。
不是只有一个箱子么?
怎么会多出来这么老些?
这得猴年马月才能抄录完?
见没有大祭司的身影,严敬泽便走了出去,回到大厅坐下:“书房里没看到大祭司的身影,只不过……那一屋子的经书,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是说是大祭司的私藏?眼看着屋子里都快堆不下了,啧啧啧……大祭司可真尽职,也不知道这猴年马月才能抄录的完。”
他会收藏经书?
之前他可是也表示自己没有的啊!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纷纷起身,朝着书房走去。
一进门,差点没地方落脚。
“这……按理说,一个箱子也不可能装得下这么多经书啊?可真是奇了怪了!”姬广星纳闷道。
严旭捋了捋胡子:“所以大祭司不会是尥蹶子了吧?这怕是能抄到头发花白啊!”
“呵……我头发何时白不用你操心,还有……我也奇了怪了,这他娘的一个箱子而已,居然这么能装,到底是个什么鬼……”书桌后,突然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
众人一个激灵,闻声望去,就发现隐隐可以看到,垒满了经书的书桌后,一个玉白发冠正在晃动。
“大祭司……是你吗?”严敬泽缩了缩脖子问道。
大祭司走到一侧,看着众人,沉着脸说道:“不是我难道是鬼吗?”
所以……
方才说脏话的,竟然是大祭司?
“你刚才怎么不出声?我还以为你不在呢,对了……这些经书是怎么回事?太吓人了吧……”严敬泽连珠炮似的问道。
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闻言,大祭司一张脸更是阴沉:“老子哪里知道,还有……你小子哪里来那么多问题,吓人……呵……还有更吓人的,要不要说给你听听!”
所有人纷纷憋笑,不去看大祭司那张悔恨不已的脸。
严敬泽躲在自家老子背后,探出头问道:“还有更吓人的?”
“是啊……你们看到的经书,只是十分之一,那破箱子里还有数万册,要不要我都翻出来给你们看看啊……”大祭司渐渐的,脸都有些近乎扭曲。
什么叫阴沟里翻船?
他这还不明显吗?
以为揽了个轻松活计,却不想直勾勾跳进了一个大坑,还是那种短时间爬不上来的。
“噗嗤……咳咳……不必了,大祭司还是先随我们去用膳吧。”川鸿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可不想做那个道友。
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得出来,真是一个比一个能忍啊。
明明都想笑,一张脸憋的通红又泛紫,就好像猪肝吃多了,颜色直接上脸了一般。
却能够忍住,实属不易啊!
“瞧你们一个个,脸上一副猪肝色,也不怕憋出病来,想笑就笑吧,我也没拘着你们。”大祭司没好气的说了一句,随后出了书房,朝着大厅走去。
“哈哈……”待他一离开,书房里所有人,纷纷捧腹大笑。
从来没见过大祭司吃瘪,今日可算是有幸得见,即便被他报复回去,也是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