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尘宠溺的看着凤幽染微微点头：“嗯！”
而后，神情瞬间冷若寒霜的盯着莫山，破荒也在刹那间脱手而出。
“他……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真的坠入魔道了！”亚兰帝回神之后，连忙问道。
凤幽染抬眸看了他一眼：“嗯，你方才也听到了，他一见到我就想将我带回神族，你是不是会觉得我不识好歹？或许……在世人眼中，神族是神圣高不可攀的圣地，可……在我眼中却是地狱，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因为他们将你当成傀儡，当成他们的垫脚石？”亚兰帝有些不理解凤幽染为何要入魔。
虽然，他并不排斥魔族之人，可世人会如何看待，神族又会如何待她。
曾经神族的战神，如今再次归来，竟然毫不犹豫的选择入了魔道。
凤幽染有些理解亚兰帝心中的想法，她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你所言我不否认，可这仅仅只是一小部分的原因。当初我自出世便注定了只有杀戮，神族虽然尊我为战神，可却让我犯下了滔天罪孽。我的体内流淌着神魔两族的血脉，本就已经违背了天道，而三万年前步入轮回时，我便也将欠神族的还清了。如今……我是凤幽染，不再是神凰，亦不可能成为神族战神重蹈覆辙。魔族需要我，人族也需要我，至于神族……他们是时候为当初的一切付出代价了！”
“也是为了他吧？”亚兰帝抬眸看了一眼外面半空中的墨玄尘。
凤幽染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嘴角微微上扬：“是，倘若三万年前神族不阻止我同他一起，便也不会发生后来的悲剧。我本就身负神魔血脉，选择哪一方都没有错，可他们却霸道至极，想将我据为己有，更是将我的记忆剥离。索性现在好了，在他们眼中神魔两族本就水火不容，断没有结发为妻的道理。我这么做……也是想断了他们的妄念，与他们彻底划清界限。”
“不后悔吗？”亚兰帝问道。
凤幽染轻笑一声：“为何要后悔！”
亚兰帝哑然！
两人说话间，外面原本大亮的天色，也步入了暗沉，魔气将这一方天地渲染。森森寒意自空气中蔓延，吞噬着每一寸空间，似乎有种誓不罢休的意思。
莫山节节后退，生怕魔气入体：“为何……你的体内……不应该的，不应该……”
“苍云？”墨玄尘冰冷的蹦出两个字。
听到墨玄尘的话，莫山额头突突的，他的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苍云怎么了？”
凤幽染突然自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莫山笑了笑：“他话少，还是我同你说吧，苍云啊……他的话，我估摸着最多只能投身畜生道了，毕竟作恶太多是无法再世为人的。今日……便也该轮到你了，至于下一个，你猜猜会是谁？”
‘噗……’一口鲜血自莫山口中喷了出来，他捂着胸口，狠狠的盯着凤幽染，额头青筋暴起。
“神凰，你为何要自甘堕落？神族待你不好吗？”莫山忍不住再次开口质问。
凤幽染泛着寒光的双眸落在了莫山的身上：“好？好到当面尊我为战神，背地里却将我视为耻辱魔物？亦或是……好到在我生出神识，拥有七情六欲后将我送入圣池，还是……两次。所以……你口中的好，便是这般的？”
凤幽染的话堵的莫山哑口无言，他也深知有些事情或许已经暴露，神凰已经无法再被神族掌控了。
想到这里，他的眸子闪过一抹阴狠，身形一晃到了凤幽染上方，五指成爪对着她的天灵盖而去。
“呵……比起苍云的愚蠢，你也是不遑多让！”凤幽染嗤笑一声，手腕翻转嗜血剑被她紧紧握住，提步上前的同时，她的身形便到了莫山的背后。
凤幽染消失的一刹那，莫山只觉得背脊发凉，一股挥之不去的森森寒意将他锁定笼罩。
待他反应过来，回身之际，一柄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