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大红鞭炮在礼堂外面的广场上响起,随后锣鼓喧天,在礼堂的广场前一块空地上,十几头由人舞动的大金毛,大红毛,绿毛,黄毛,白毛,黑毛狮子灵动矫健,大眼睛一眨一闪,腾挪跳跃,在一条条高木桥建成的板凳上,斗毛耍威,都要争抢广场最中央许多摆放着的一个箩筐大小鲜艳才彩球。
这是舞狮采青,海外汉人每次举行盛大活动,经久不衰的仪式。这些狮子都是唐门出钱,由各个武馆的弟子舞狮子,争抢彩球,抢到之后的狮子,更可得到当地名人用朱砂笔点眼睛的荣誉,并且还有一大笔钱的彩头,所以每每舞狮,都十分的精彩激烈,别开生面,当然,其中也不缺乏为抢彩发生的血腥争斗。
鞭炮炸,锣鼓响,狮子舞得欢快。这一大的闹腾,把众人目光,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刚刚王超和林世峰的小小不愉快,仿佛也没有人再注意和提起了。
就连王超自己,也随着十几头颜色鲜艳崭新的狮子激烈争斗,思绪飞扬,感受到了居住在异锅他乡的汉人们一代代秉承的古老传统礼仪,和锅内比较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
一头雄壮的白毛狮子,威风最足,在高马板凳上,横冲直撞,那些狮子,居然纷纷不是对手。王超看了出来,这头狮子由两个人组成的,却是白泉颐武馆的两名得意弟子。
这两名弟子的武功秉承了白泉颐少林豹拳短马起落,善于跳跃钩挂的架子,马步之稳健,跳跃腾挪,平衡力之强,丝毫不亚于那些在平衡木上随意旋转的体操冠军。
而其余舞狮的武馆弟子,就显然相形见绌了一些。白狮子横冲直撞,其余的狮子纷纷落马,最后接近了广场中央叠起来的八仙桌,忽然一窜,搭住桌沿,几个翻身起落,就到了顶端,刁住彩球,跳跃下来,欢快的跑到了唐紫尘一堆人的面前。
毫无疑问,这场舞狮大会的彩头,被白泉颐武馆抢夺了去。
现在狮子叼球过来,一是拿彩头,二是请唐紫尘拿朱砂笔点眼睛。
毕竟今天在场的名流富豪,有名望的拳师虽然多,但有资格拿朱砂笔点狮子眼睛的也的确只有唐紫尘这个唐门门主一个人。
不料,就在这关键的时候,王超突然听到了唐紫尘的声音在自己耳朵边上轻轻的说道:
“弟,你代替我给彩头,给狮子点上眼睛吧。”
说着,唐紫尘用手挥了挥,身后一个女孩子端上来一个早已经准备好的红托盘,托盘上面摆放着的是一碟鲜红如血调好的朱砂,一支毛笔,还有一张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块的支票。
王超点了一下,虚挽了一下袖子,拿起托盘中雪白狼毫大毛笔,舔了舔碟子中的鲜艳朱砂就准备给这狮子点睛了。
而在这时刻,全场突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王超拿起毛笔的手上,转而到了他的身上。
全场上千人,几乎是所有来自硬泥,吗赖洗牙,星加坡,飞利宾,甚至面点,太锅,越难,太弯,曰锅的唐门汉人名流富豪。人数之多,之复杂,都好像浑浊的海水一样。正因为复杂,从一开始到现在,到处都是各自攀谈的声音,闹哄哄就好像菜市场,没有停歇过,这一突然鸦雀无声的安静,和刚才的对比实在是太大了。
不由不让所有人心里升出一股异样的感觉,虽然是一个简单的朱砂笔点狮子眼睛的仪式,但其中蕴含的意思,所有人都几乎知道,南洋唐门,要更换掌舵人了。
唐紫尘这一授意,已经把事情真正摆上了台面。
而突然间的鸦雀无声,并没有引起王超拿笔的手有任何颤动,仍旧是稳稳当当的舔好朱砂,正当他要给白色狮子的眼睛眼上去的时候。
“慢着!”
赵光荣突然垮出一步,说话了。唐紫尘现在既然把事情正式摆上了台面,他再也不能沉默,否则让王超点过眼睛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