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之隔,士气很低。甚至有值夜班的士兵在偷偷商议,说要结了绳子趁着夜色滑下城墙回家。”
“一直以来,郑先勇要保他女儿,不肯让刘灵官参与到城防诸事中,这次总算有了个机会,他收买了一个望楼的夜班兵,说可以放篮子下来送信进去。”齐白鱼叹了口气,“咱们得想想怎么把信写的动人,以利诱之,策反一些士兵,攻心为上。”
无人回应,半响过去。
“如今的南京是一座围城,里面的官兵想出来,外面的灾民想进去。”齐白羽盘膝打坐,闭目养神,一副事不关己的高傲姿态。
“带来的粮食,又要救济灾民,又要留够撤退的口粮,最多再围十五天,祝同生不肯再多借,也不肯出兵,咱们这趟南京,算是来错了。”齐白钰忧心忡忡的开口,他的双眸黯淡,形容枯槁,眼眶黝黑,显然数天未能合眼。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只剩十五天的时间,城关纹丝未动,己方还在考虑策反些士兵,十人?百人?十五天,黔驴技穷,无计可施。
“唉。”齐白鱼又叹口气,也悲观起来“无功而返,实在是对不起韩将军,老三,你执意让我们来此地,看来,是你失策了。”
“不。”齐白羽陡然睁眼,双眸间清澈,深邃,不见底的黑,好似阴水一般。
“我算的,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