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
她有这么可怕吗?唐姝偏了偏头。
原主的长相虽然不是标准的可爱型,倒也纯然干净,不至于到吓人的地步。
发了会呆,唐姝也没有多留,嘱咐一句,就起身离开了书院。
她一走,其余人才敢出声讨论起来。
前面的人转过头来问张泽禹,“张兄,将军跟你说了什么?她为什么让你换位置啊?”
张泽禹并不想回答,面无表情踹了一脚对方板凳。
他心烦。
见他火气很大,其他人也不敢问了,只能乱猜。
前面有一个人转头在君肆桌上甩了几张宣纸,居高临下吩咐,“帮我把家规抄了。”
没等到少年回答,张泽禹先把他桌上的宣纸团了团甩在了那人脸上,“自己没手?”
“张兄?”那人很惊讶,怎么就火气那么大了,不就是让君肆抄个东西,他生什么气?
他自己之前不也是这么对君肆的?
张泽禹:“滚。”
那人只好灰溜溜地转了回去。
君肆一言不发,张泽禹在帮他,他却想到了一双眼睛,漂亮又温顺,偶尔会流露出冷意,但从未对他。
君肆不会感激张泽禹,他会帮他,也只是因为唐姝的命令。
他心里大概也膈应得慌,这种违心的好意,很廉价。
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人再说君肆坏话,也没有人再欺负他,因为有张泽禹替他保驾护航。
所有人都以为张泽禹在发疯,也有人猜出来,是唐将军让张泽禹这么做的。
总之,今天过后,没有人再敢公然招惹君肆。
…
小院子里,唐姝拎着裙摆坐下来,在小木盆里倒了点皂角粉,把君肆的方帕泡在了里面。
苏秦无意中路过,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将军,满心欢喜朝她走了过去。
“将军在这里做什么?”
“洗点东西。”唐姝撑着下巴,没有抬头,张口回了一句。
苏秦瞧了一眼,发现了木盆里半旧的手帕,甚至还有一小块补丁,不由一愣。
他开口:“像这种已经旧了的帕子,将军再换一条新的就是,何必再费事清洗?”
唐姝抬头看了苏秦一眼,“这不是我的帕子。”
苏秦顿了下,又说道,“将军让下人去洗就是了,何必亲自动手?”
听他这么说,唐姝也耐心地解释了一句,“他应该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帕子也是我自己用的,还是我来洗最合适。”
……他?
苏秦一愣。
唐姝低着头,没有看见苏秦忽然苍白下来的面孔。
苏秦咬着唇,声音微哑,“他……是指君肆大人么?”
“嗯。”
唐姝应了声,白净的手指捞出帕子,开始搓洗起来。
这样温柔认真的将军,苏秦从未见到过。
曾经将军对沈常卿,也从未露出过这样的目光。
苏秦脸色苍白,他不甘心……
“将军。”
唐姝抬起头,这时也发现了苏秦惨白的脸色。
“你不舒服?”
苏秦愣了一下,眸里露出些喜色。
将军还是关心他的……
他点了点头,内心里阴暗龌龊的心思疯了似的发酵,企图能听到那人多点关心的话语。
唐姝:“不舒服就去请大夫瞧瞧,准你休假一天。”
说完这句话,唐姝就低下头继续洗君肆的帕子。
苏秦张了张唇,眸底的亮光又顷刻熄灭了。
他存着最后一丝希冀,小心翼翼问她,“将军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