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
始作俑者对他露出得意洋洋的胜利笑容。
附近的人也都笑出声,目光不怀好意。
君肆没有说什么,把废掉的宣纸团了团扔掉,擦干桌面,又重新铺了一张。
他从头开始抄写。
中午。
大家都在休息,只有君肆一个人还在抄写。
他们有的人带了干粮,也有的人妻主亲自过来送饭。
君肆抬头看了一眼窗外,那些妻主过来送饭的,都亲密无间,看起来感情很好。
肚子叫了一声。
君肆收回目光,心无旁骛,低头继续抄写。
没多久,他起身去了趟茅房。
回来后,他用砚台压着的已经抄了一半的戒文不翼而飞。
君肆抬起眼,在附近一个人的桌子上发现了自己抄写的戒文。
他起身走过去,神情清冷弯腰去拿。
“怎么的?还想明抢?”
张泽禹比君肆更快一步,面带怒容,好像这是他自己抄写的一样。
君肆微微启唇,“这是我的。”
张泽禹冷笑,“怎么,还想诬陷我?堂堂将军府的正夫,还想恶人先告状不成?”
少年眉眼冷下来,坚持道,“这是我的。”
如果再重新抄写,他就无法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
君肆一直对这些人的欺辱视而不见,但这次,他却没有退让。
先生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摩擦,赶忙走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张泽禹嘴快,“先生,他想抢我抄写的戒文,还污蔑我偷了他的。”
君肆拧了拧漂亮的眉,淡声:“他说谎。”
先生也不知道到底谁真谁假,不过他也确实注意到,君肆一直在很认真抄写。
但张泽禹是张家嫡子,又是白国公的正夫,先生对他还是忌惮颇多。
而君肆虽然是唐将军正夫,但大家心知肚明,这个正夫名头虚得很。
因此,先生只能问君肆,“君公子,你如何证明这是你抄写的呢?”
“我可以再抄一张,比对字迹。”
少年嗓音清冷。
话音落下,先生还未回答,张泽禹又冷哼一声,“谁知道你会不会模仿我的字迹抄一张?”
先生也被他唬住了。
认为张泽禹说的很有道理。
君肆愣了下,手指微微攥紧。
先生打着圆场,“君公子,你看,时间还来得及,你们二位也别争论了,当务之急是先把戒文抄完才是。”
君肆沉下眸,不再与他争辩,沉默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没有用。
先生偏向的也是张泽禹,他说再多都显得苍白无力。
少年唇色微微苍白,只好重新抄写戒文。
下午五点,抄完戒文的人都一一离开了学院。
君肆没有抄完,他只抄写了一本。
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已窥见暮色的天空,继续垂下眸抄写,手指都有些酸疼。
…
将军府。
唐姝见完沈常卿后,就打算先回来看一眼君肆。
结果没看到人。
问了苏秦,才知道对方把君肆送去了松鹭书院。
唐姝微微皱眉。
苏秦又急忙解释这是唐家一贯的规矩,所以自作主张就把君肆送去了书院。
唐姝也没有多想,毕竟君肆手里有她给的玉佩,应该也不会被欺负。
然后她就被叫去练兵,一直到晚上才回府。
一问苏秦,才知道君肆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