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野郎带着怀青在附近的海岛一个一个的找过去,然而仅三角湾海域就有几千个大小不一的海岛,就算找到猴年马月也找不完。
怀青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后来逐渐失望,她想,姐姐可能真的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旁边递过来一张纸巾,怀青抬头。
男人的脸上有一道一寸长的刀疤,十分可怖,眼神里透着几分不自然,望着别处。
“哭的多了,会得沙眼病,想必你姐姐也不想看到你为她这样伤心。”
“你知道什么?”
怀青夺过纸巾,一边擦眼泪一边嘟囔。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很认真,目光盯着海面:“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哭过之后,还是要继续生活,你姐姐在天之灵,不会愿意看到你难过的。”
怀青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个男人看着可怕,倒是个细致的人。
“当年姐姐跳海的时候,到底怀抱着怎样的心情呢?应该会非常绝望吧,你们这些海匪,没一个好东西……。”怀青说着说着就开始一脸愤慨的骂了起来。
被无差别扫射的秋野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时候我还在乡间玩泥巴……。”
“那你也不是好东西,有多少人死在你手里?你数的清吗?”
“我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
“狗改的了吃屎吗?”
“这个……等你多了解我一点,你就知道我其实是个好人……。”
怀青笑的十分讽刺,“你要是好人,全世界就没有坏人了。”
好吧,华国圣人有云,唯小女子难养也,圣人诚不欺我。
两人伴着嘴,南溪岛就到了。
怀青看到旁边停了一艘大船,很多人在往船上搬东西,不由得好奇问:“他们在干什么?”
“哦,迁移,马上岛上的人都要搬到另一座岛上了。”
怀青颇觉稀奇:“为什么要迁移,我觉得这座岛挺好的。”
“说来话长,我以后慢慢跟你说。”
怀青去见明镜,明镜正给这里的土著诊脉,她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
明镜的面前摆着一张桌案,桌案上摆着一个放手腕的小方枕,旁边摆着纸笔,每坐下一个人,明镜都会认真的诊脉,检查眼球和舌苔,询问一些事情的时候会让平平在一边做翻译,然后她说一些注意事项,再让平平翻译给土著听。
她会根据每个人的病症,给他们发药丸,耐心的嘱咐他们怎么吃。
每一个离开的土著,都会跪在地上,给她行大礼,然后用平平教的磕磕绊绊的汉语说谢谢。
他们虽然没有接受过教育,没有眼界和见识,终身踏不出这座海岛,就如那井底之蛙,但是他们却有最朴实的胸怀和最真诚的态度。
他们懂得分辨什么是善、什么是恶,那几乎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性。
相应的,过于简单的环境,也令他们的人性中,保留了最真诚善良的一面。
怀青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心底说不清什么感觉。
这样的胸襟气性已远非寻常女子所能及,不管是江州还是京州,都无法圈住她,她的未来,也不该在女人的圈子里斗争,争夺那些男人的宠爱。
她的未来不是一方小院,而是海阔天空。
她将她的善意和理念带到所有她将踏足过的地方,惩恶扬善,将人性的光辉发挥到极致。
这样的女子,令世间所有女子自惭形秽,世间的男子更无一人配得上她。
她的前方、是大千世界、是芸芸众生。
没有人、能令她停下脚步,也没有人,值得她回望。
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吧。
怀青擦干湿润的眼睛,笑着走过去,明镜看到她来,微笑:“怀青姐姐,你回来了。”
“我帮你。”怀青接过她手中的纸笔:“我学过药理,没有人比我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