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的餐桌上,柳暮雪盯着明镜打量。
“你头晕不晕?”
明镜摇头。
“鼻子塞不塞?”
明镜摇头。
“不应该啊,你这体质也太强了吧,简直不是人。”柳暮雪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稀里糊涂得出个结论。
明镜不是正常人。
回房间收拾了一下行李,这次京州之行,也就此落下了帷幕。
白子琰打来电话:“明镜,你在酒店等着我,我和小宋现在来接你,中午一起吃个饭给你们践行。”
明镜想说不用,对方已经挂了。
“是不是姓白那小子,隔多远都听到他那咋咋呼呼的嗓子,跟鸭子似的。”
白子琰正处在变声期,说话声音是带着点颗粒感,跟嗓子里塞了一口痰一样。
明镜只有一个简单的手提包。
柳暮雪躺在沙发上敷面膜,小芳在一边整理着柳暮雪的东西,才在明镜的房间睡了一晚,东西就丢的哪里都是,这破坏力简直绝了。
白子琰在楼下打了十几个电话催,明镜和柳暮雪才姗姗来迟。
白子琰盯着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散发着精致气息的柳暮雪,冷哼道:“我就知道是你,小爷时间宝贵的很,浪费在你这样的人身上,简直可恶。”
柳暮雪摘下墨镜,高傲的冷笑了一声,“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多跟人家宋引章学学,你这德行打一辈子光棍吧。”
白子琰磨了磨牙,呵呵冷笑道:“像你这种脾气暴躁尖酸刻薄的女人,哪个男人瞎了眼才会娶你。”
柳暮雪一屁股在白子琰身边坐下,“不好意思,追我的男人从西直门拍到了长安街,至于你?”
上下打量了一眼白子琰,不屑道:“还不够格呢。”
“你……。”宋引章连忙安拂他:“两句吧。”
明镜无视争吵,默默坐在了最后排。
待小芳把行李全放进后备箱,像只小猫一样钻进来,默默缩在角落里不吭声。
司机发动车子汇入车流。
白子琰咽不下这口气,冷哼道:“古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的真是没错。”
柳暮雪翘着细腿,从包里拿出防晒喷雾往手背和脖子上喷。
“不错啊,你一个草包还能拽几句论语,不过草包就是草包,人家孔圣人跟你可不是一个思想境界,人家说的女子是指宠幸的身边人,可不是你妈这样的女人,youunderstand?”
柳暮雪不屑的嗤笑一声:“看不起女人,就别从你妈肚子里爬出来。”
“你……。”白子琰拳头握的咔嚓响。
“恼羞成怒了?本小姐可是拿过辩论赛的最佳辩手,不服继续来。”
几句话就把白子琰噎的说不出话来,气哼哼的把头扭到一边去。
“小样儿,跟我横。”柳暮雪哼着歌扭头朝明镜抛了个媚眼。
宋引章看气氛僵持着,觉得自己有必要活跃一下气氛,于是开口说道:“我们要先去电视台接一个人。”
柳暮雪眯了眯眼:“曲飞台?”
宋引章点头:“你猜出来了?”
柳暮雪双手抱胸,“亏我觉得你聪明,能出入电视台的也就只有曲飞台了。”
宋引章笑笑:“那是你太聪明了。”
柳暮雪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勾了勾唇,“昨晚薄家的宴会好玩吗?”
宋引章挑了挑眉:“你知道?”
“我不仅知道,我还看到了呢。”柳暮雪娇哼道。
白子琰扭头看她一眼,上下打量着她:“你昨晚在哪儿?”
“我凭什么告诉你?”
时间就在白子琰和柳暮雪的打闹争吵中飞快流逝。
车子开到电视台大门对面的马路边,没等多久,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裹着黑色羽绒服戴着棒球帽出现了。
即使戴着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