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酒驾。”明镜站在车门外,静静的看着驾驶座上的曲飞台。
曲飞台维持的潇洒风度一瞬间烟消云散,面色尴尬。
宋引章摇了摇头:“只能找代驾了。”
三人坐在车内等代驾来。
曲飞台怕人认出来,又戴上帽子和口罩,宋引章坐在副驾驶,明镜和曲飞台坐在后座。
代驾是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看这限量版跑车,便知是个富二代,一上车就很多话。
一路嘀嘀咕咕,也没人搭理他,车内没开灯,后座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代驾自然不知道后边坐着什么人。
先把宋引章送回去,宋引章下车前对后边两人说道:“明早机场见。”
李石听到后座响起一道低沉的“嗯”,应该是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声音极具性感魅力。
车子重新上路,李石没话找话:“你们要去通和盛世对吗?据我所知,那里的房子可是七听到动静披衣走出来,看到明镜惊了一惊:“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文姐,帮我煮碗姜汤。”姜性寒,可化体内热气。
韩素文点头,“小姐,我先扶您回房间吧?”
“不用。”明镜拂开韩素文的搀扶,一步一顿的往楼上走去。
韩素文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厨房。
明镜冲了个凉水澡,感觉好多了。
她之后服了解毒丸,但这春药实在太烈,解毒丸也不行,明镜一直依靠强大的意志力抵抗。
现在不用面对任何人,明镜不用再强装镇定。
她倒在床上,手背、脖颈上青筋暴突,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低低的呻吟声从她嘴中溢出。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明镜爬起来,盘腿而坐,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佛祖,弟子知错了。”灯光下,少女面色苍白,秀气的额头上冷汗滚落。
她面色似乎在挣扎,陷在一段令她十分痛苦的回忆中,她想抽离、想忘记、却有一只大手紧紧的拽着她,将她拖入无底的深渊。
“阿雨……阿雨……。”温柔的呼唤从遥远的回忆中袭来,她整个灵魂为之一振。
谁在叫她?
不、她不是阿雨,她是明镜,寂月痷的明镜。
少女拼命的摇头:“滚……滚啊,从我的世界滚出去。”
“人身难得今已得、佛法难闻今已闻……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她艰难的从口中念出。
“我不是阿雨,我是明镜……。”
少女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目光朦胧:“‘情’者,虚妄之事,不实之法,乃众生心中之业力所为,故有情生……。”
所谓近者则喜,远者则淡,得之则喜,失之则忧。
我好者则喜,我恶者则忌,益我者则善,损我者则恶,故情之生,妄也!
未曾有得、未曾有失。
不知来处、亦无去处……
少女喃喃着陷入沉睡中。
韩素文推门进去,看到床上大汗淋漓的少女,惊了一跳,慌忙端着姜汤走过来。
“小姐?”
明镜无知无觉,湿透的头发粘在额头上,精致的小脸有种病态而柔弱的苍白。
小姐素来是温柔强大的,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能打倒她,一切的困难被她从容微笑间化解。
在她心中,小姐是无所不能的。
而此时,她看到少女虚弱的躺在大床上,面色似有痛苦的挣扎,心猛的一揪。
原来小姐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
会疼、会生病,会难过……
“小姐,我们把姜汤喝了。”韩素文小心翼翼的将姜汤一勺一勺的喂给她。
明镜没有吐出来,只是人却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