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默认了这个称呼。今天的事情让他发现韩小巧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哎,毕竟才6岁。
韩小巧这会儿可不知道她大舅在前面寻思的啥,她怀里抱着男娃感受着货车一颠一颠的。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坐车,新奇得不得了。可是又不敢乱动,车座高,她怕男娃滚下去,所以老老实实地坐着。心里想着男娃这说不了话的毛病不知道能不能看得好,说不定烧退了就又能说话了。韩小巧记得自己发烧的时候并没有这么厉害,就是身上冷,没有劲儿,头晕不想动,没人管躺两天就好了。可是她皮糙肉厚啊,虽然人瘦,但是一向皮实,所以不明白为啥这男娃病得咋这么凶。许是城里人娇生惯养的没遭过罪吧,不像她命这么硬。
颠了一刻钟才到镇医院,李广源下车拉开后面车门,把男娃抱出来。韩小巧机灵地腿一伸,蹬着大轮胎就蹦下车了。李广源一看也就不管她了,抱着男娃赶紧往急诊室走,她在后面“噌噌噌”地跟着跑。
进了急诊有人在排队,李广源上前叫:“大夫。”
大夫抬头看了一眼,问:“娃咋了?不是要紧的就排队吧。”
韩小巧急了:“要紧要紧!俺哥抽羊角风了!”
李广源听了想笑,还恁哥,说瞎话都不打草稿,张嘴就来。
听说娃抽风了,又过来一个女大夫,让李广源把男娃平放到诊床上。掰开眼皮用手电照着看了看,又拿温度计给夹着,才问:“烧了多长时间了?都吃什么药了?”
李广源看着韩小巧,后者眼珠子转了转,掰开手指头数着说:“两三天了,么吃药。”
大夫皱着眉,等了会拿出体温计一看,41度。坐下开口说:“我先开单子,大人去办一下住院,顺便交钱查一下血常规,再做个腰穿。”
李广源楞了:“啥意思么大夫?娃这是咋咧?”
“得先验验血查查白细胞,做腰穿排除是不是脑膜炎。这么大的娃一般高烧不会引起癫痫,不过也不一定,先验血吧。”
大夫说着手也没停,“刷刷刷”地写了几张单子,递给李广源。李广源没接,说:“是这样的大夫,这娃不是我的,恁看咱医院有没有。。。”
“哎呀大舅先救人吧!”韩小巧急得拽他的裤子。
李广源气得瞪了她一眼,回头看那个女大夫也不搭理他,把单子放在桌上,又去看别的病人了。没办法他只好拿了单子去缴费。
李广源本来是想直接告诉大夫这娃是他村里人捡的,让医院找警察处理一下他就不管了。可是现在大夫说这娃得住院,看着病得不轻。他怕警察要上门了解情况,韩大光那货肯定不顾自己,说不准这会儿已经跑了,他到时候有嘴也说不清了。他也不能把娃自己扔这,医院这么些人,保不准就有认识他的,他要是一走了之,回头万一这娃真有点啥医院报警赖他咋整?他不能担这个责任。现在弄得骑虎难下,窝了一肚子火没地方出。
折腾了好一会儿,抽完血化验的大夫说是一会儿下班了,让明天早上8点以后再取结果。镇医院不大,医生少,设备也跟不上,夜班医生做不了腰穿,大夫说着急的话建议转到市里的医院。李广源一听立马摆手说:“不急不急,明天再查一样的。”大夫一听点了点头,说:“你们自己做主吧。”就让护士先给挂上水。
韩小巧头一次看打针,刚才抽血是大舅抱着男娃的,她看得不真切。这会儿只见护士拿了个铁盘子,丁零当啷的一堆东西。做完皮试等了一会,又听“嘭”地一声护士掰开了个尖头的小玻璃瓶眼花缭乱地一顿操作,然后用黄色的止血带绑住了男娃的胳膊,针头微斜着插进手背的时候,韩小巧头皮都麻了一下。
“一共三瓶,快滴完了来值班室叫我。”护士调好滴速,解开止血带,麻利地收拾完东西又说:“注意别压着手背,小心鼓了。”
都安顿好了,李广源着急回去,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