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哥舒信的“妖孽之旅”暂时告一段落了。
《风名事件簿》这本书原名叫《妖孽进阶手册》,是最近几年里我出版的实体书中,未曾公布内容最多的一本。这本20万字的小说,除了头三个故事曾经在《悬疑世界》连载外,大约有十几万字的内容从没在任何期刊发表过。所以我想不论是追随“妖孽”系列已久的老读者,还是偶尔邂逅此书的新朋友,看完书都应该会满意的。
这本书创作了很久,第一个故事《蜡像馆》发表于《悬疑世界》2012年10月刊,而最后一个故事《十万大山》则完成于2014年8月。了解君天写作速度的朋友,应该可以想象得到从创作到出版这段日子里我的艰辛。是的,鉴于最近两年各大期刊的重大调整,大多数的悬疑作者都已无路可走。(此处将心酸和艰难省去十万字……)
但好在艰难的日子,终究会过去,你所经历的苦难岁月,都将成为日后在酒桌上嬉笑怒骂的谈资。
这本书一共收录了五个故事,分别是《蜡像馆》《器灵》《孤魂》《鲸鱼》,以及《十万大山》。最重要的一集,当然是长达九万字的《十万大山》。《十万大山》原名《仙踪》,后来改为现在的名字。因为各种事各种意外,我断断续续地写了有一年的时间,最后在出版前夕终于宣告杀青。故事说的是老龙王商景澜和哥舒信,在偶然的突发事件中,回到了“十万妖魔十万山”的老家,和当年的死敌大战一场的故事。又或者说,写的是哥舒信和王乐冉,在一场意外的事件后,面临感情抉择的故事。
写完这个故事后,我一度非常疲惫,所以“后记”迟迟未写,一拖就拖到了9月。当天气逐渐转凉,当大家重新回到学校,当月饼的香味飘荡在大街小巷,我想毕竟还是要写点什么吧。
哥舒信作为第四代“刀君”这个设定,是在故事一开始就定下的。也就是说,他的结局,他的悲情,他的生活,一早就已注定,无法反抗。作为一个小说作者,我常常拿笔下的人物,来对照自己的人生。关于命运、时间、个性、抗争等标签,是我无时无刻不在考虑的事。如果,哥舒信不能在我的笔下翻转,是否意味着我也同样无法摆脱苍穹最高处的那双手?
所以,我更多时候,会更理解那句“天若有情天亦老”。哥舒信是我笔下的孩子,我希望看到他好,不希望把他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若是我动了这样的心思,他是否就不能成为“更好”的主角?人若思考多了这种事,真的很容易变老。所谓“天若有情天亦老”。
先说一下我对阿信最初的设定吧。武艺上,他作为一代刀君梦星辰的继承者,和亦师亦友的“铁刀”一起,一路斩妖除魔,解决那些由妖魔制造的特别的案子。那些妖魔,有好有坏,有善有恶,有的和阿信成为朋友,有的则永为敌人。而阿信随着一系列案子也在慢慢成长。我笔下的人物都是会成长的,不管是性格还是年龄,抑或是武功,都会变化,这和某部著名动画片里永远长不大的万年小学生不同。
在感情上,阿信同样继承了梦星辰的情感宿命:他爱上的女人,其实并不爱他;而爱他的女生,他也未必有感觉。人生的初期,我们都经历过的事,他也在经历着。只是……最后他会如何?即便相约百世千生的爱情,是否也会经不起时间的冲刷?这命运究竟该如何抉择?
大约一年多以前,我看过一篇读后感,有读者朋友说,他最感动的是,觉得哥舒信可以实现诸多他实现不了的小梦想,而那种感觉归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我们实现不了的,还有哥舒信呢!
因为这句话,让我一度对哥舒信最后的命运安排极为犹豫。如我从前说的,按照最初的设定,哥舒信是一个悲剧式的人物,但他真的不值得拥有一份稳定的感情和温暖的生活吗?我们,所有人,难道不值得拥有一份稳定的感情和温暖的生活吗?
《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