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胀难受。”
而且咸汤水喝多了,人也易口渴。
顾昕喝饱了汤,就没心思去想刚才的事儿了。宁城公主想和武阳郡王结亲家,那得是她帮人办成了事才能成,要是办不成,武阳郡王只怕就不答应了。
再说……谁知道过几天谁会倒霉?这结亲,嘿,且走着瞧吧。
皇上晚上来时,一边换衣裳一边问她:“中午的汤好喝吗?”
顾昕笑着点头:“汤很好,我喝了一大半。还剩一点儿香珠不让我喝了。对了,公主去见皇上,没说什么让皇上为难的话吧?”
皇上转过头,手在空中虚点了她两下:“你现在也学会滑头了。”
顾昕就笑了。
“朕没答应她。”皇上简简单单地说:“这些年来宗室风气是一代不如一代,律令法度都成了摆设。先帝晚年时,端郡王和康王曾经为了争夺一个歌伎大打出手,当时两人各有损伤。后来来端郡王存心报复,在围猎时故意设计让康王落马,康王一命呜呼,康王的几个儿子一面争夺爵位,一面嚷着报仇,又把端郡王的儿子打死两个,端郡王本人断了腿,两家都不肯吃亏,拉亲戚找帮手,最后卷进这事丧命的有几十人,先帝大怒,凡是牵涉此事的,夺爵的夺爵,流放的流放,当时处置完了,他们算老实了一些。可是隔了一年,信王府后院又闹出人命来,巫蛊镇魇这些不干净的东西都折腾出来了,又是一批人掉脑袋。”
皇上说得坦荡,香珠她们可不敢大喇喇的听皇上说这些“家丑”,一个两个的赶紧都退出去。
顾昕托着腮。
以前可没人给她说过这些。不过她在京城住过,在街头巷尾的也逛过,关于这些宗室传闻也听说过。
行吧,和这些叔伯兄弟、亲戚朋友比较,武阳郡王竟然还是比较守规矩的一个!
这就真叫个荒唐。
先帝连杀带关处置了不少人,但是这些天皇贵胄们并没有从此洗心革面,宗室风气也还是一派骄横奢靡。那一波削爵,唯一的好处大概宗正寺省了钱,不用发那些人的俸禄了。
可话说回来,他们谁家也不是靠那点俸禄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