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会不会来,本宫说了可不算数。蒋贵人如果有事要求见皇上,可以差人往勤政殿去问一问。”
蒋贵人愣了一下,说:“妾身哪敢探问皇上的行踪。”说完就赶紧坐下了。
有了这么个出师不利的,后头的人都不敢再多问了。
不问归不问,她们心里怎么想,顾昕猜得出来。
香珠心里象倒了锅热油,别提多煎熬了。
这边都开席了,哪怕有歌舞拖一拖时辰,这顿席也不能吃到天黑吧?总要散席的,皇上倘若真不来,以后会宁宫日子那是要多难过有多难过,只怕比接到赐匾之前更变本加厉。
顾昕好象一点儿都不着急,旁人敬酒恭贺,她就笑纳了。沈才人坐在陈妃后头,她这个人长处就是特别会说话,一套一套的词儿不要钱似的,把顾昕从头夸到了脚,又从脚夸到头。也不单夸顾昕一个,今天来的陈妃李妃吴嫔张嫔,她都能捎带着捧一捧,赞过了殿中的歌舞又说席上的酒菜,词儿都不带重复的,确实听得人心中舒坦。
连顾昕都觉得沈才人真是个人才,这嘴皮子功夫,这察颜观色的本事,只做个后宫的才人可惜了。
但沈才人听说出身确实低,陈妃把她从杂役宫女提拔成才人也已经算是尽力了。再想升位分,要么熬年头,熬个十年八年的。要么嘛……能得宠,得了宠就什么都有了。
沈才人笑着说:“娘娘生的这日子好,妾身没进宫的时候常听人说,这个日子出生的人命格好,注定是大富大贵的人。”
李妃瞥了沈才人一眼。
沈才人这话说得够不要脸了,瞧她那一脸巴结,恨不得跪下替贵妃洗脚。
顾昕手指在案上点了点,香珠会意,拿了顾昕案上的酒壶,给沈才人斟了一杯。
其实席上的酒都是一样的,但是沈才人受宠若惊,端杯起身谢了又谢,才把这杯酒喝了。
香珠还是挺欣慰的。
谁说自家娘娘不通人情世故?这不是挺懂的吗?既不失自己身份,又给了沈才人面子。
李妃脸色更难看了。
心里一烦,看席上的东西样样不顺眼。
樱桃酒有什么稀奇?她邀人赏花那天上的玫瑰露一点不比这个差。
还有这套酒具,也没什么了不得,不过就是云瓷,她也有一整套!
只不过她不舍得拿出来在这样的场合用来待客,万一打碎一个,那可就不成套了。
但贵妃就一点儿不吝惜这些东西,今天人多手杂,她也大大方方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