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敲在春姨的心上，她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她自从那日之后，日日睡觉不得安生，李生斌总说他盖的井已然将苏小凤三人的冤魂给封住。
可午夜梦回，耳边总会响起女子尖锐的惨叫声，无助的求助声，以及孩子的痛哭声。
她甚至都不敢关灯睡，生怕关灯后一睁眼，这三人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枉死的苏小凤母子需要公道，你也需要解决你的梦魇，春姨，说吧。”
徐徐缓缓的声音似乎带着磁性，陆惜晚紧盯着春姨迷茫的双眼。
“我说……”
“李生斌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将苏小凤的手机拿走，把公寓的门给锁死……”
“我不想那么做，可只能那么做。”
“那天火烧的很旺，我听到了他们的哀嚎声，他们的哭声，他们的求助声……”
“可……”
春姨无意识的捂着脑袋，“我是真的很需要那笔钱，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在外面欠了一笔账。”
“他们扬言要剁他的手!”
“我就那么一个儿子！”
“他花钱大手大脚的还不愿工作，这些年我的工资甚至都被他花光！”
“我能怎么做呢……”
滴答滴答的响声戛然而止，春姨意识逐渐回笼，她看着眼前的陆惜晚和司九音。
手脚冰凉。
这下，全完了。
“春姨，事已至此，你便将事情的全部经过交代了吧。”
剩下的哪些，就与陆惜晚无关了。
她看了眼时间，到了孩子们放学的点，既然春姨已经招供，剩下的便可以交给司九音。
“晚晚。”司九音转眼看眼陆惜晚，“更难缠的那个……”
更难缠的那个是李生斌，他们若是仅凭借着春姨的供词的话，是不足以把李生斌抓捕回国的。
“李生斌在国外有时差，介时我接完孩子再来你这里一趟。”
陆惜晚沉吟片刻后，定下时间。
既然陆惜晚答应了，司九音自然没有异议。
陆惜晚赶过来的时候，正巧赶上小朋友们离开，西西和曜曜孤零零的站在那，眼巴巴的望着大门口，寻找陆惜晚的身影。
“曜曜，妈咪来接你们回家了。”
陆惜晚没等来，倒是等来了顾清梦，顾清梦一脸亲和笑意的看着曜曜。
“还有西西，我带你们一起去玩。”
曜曜的妈妈？
曜曜的主班老师一愣，她不着痕迹的挡在曜曜和西西面前，“不好意思这位女士，您是不是认错孩子了？”
主班老师说着，还不忘叫一遍的保安，“张哥，您过来帮忙看一下孩子。”
一遍的保安也察觉到不对劲，连忙走过来。
“老师，您误会了。”顾清梦连忙解释，“我就是曜曜的妈妈，不信你问曜曜——”
“她不是我妈咪。”曜曜畏惧的缩在主班老师身后，抓着西西的手，“老师，她会伤害西西。”
陆惜晚和傅司爵是傅曜和西西的父母，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毕竟入园前三天都是孩子父母过来陪同孩子看着——
现在突然冒出来个陌生女人说是他们的妈妈，主班老师当然是不信的。
主班老师不撒口，硬是要陆惜晚和傅司爵同意顾清梦接傅曜和西西的证明。
顾清梦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主班老师周旋许久，都没能带走孩子。
“顾小姐，您怎的又来了？”陆惜晚赶来后，正巧碰到这僵持的场景。
“曜曜西西妈妈。”主班老师和保安看到陆惜晚后，明显松一口气。
“这位顾女士说是曜曜的妈妈，一直说着要带走孩子。”
“老师，感谢您没有轻易把孩子交给她。”陆惜晚点头致谢。
转眼看向顾清梦，“顾小姐，难道非得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