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
吴讳越发觉得理直气壮了。
他当然知道这番自我安慰的理由满是嘴硬和牵强。
但哪又怎样?
“我就是偷了又怎样?
武功如刀,拿来乱杀无辜就是恶,我拿来行侠仗义就是善!
至于刀之来历,管那么多作甚?”
吴讳念头通达了。
一旁以为他练了邪功的周熊还在为兄弟操心。
“这样!
老吴咱这几天多捞点钱,你别乱用,留着当路费,一旦暴露,你马上走!
东走清河郡、西退齐廉江、南下江东赤龙道、北上天堑北辰道。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我还有个胞弟,有他小子在,可代我替老父养老,届时我跟你一起走,咱兄弟联手闯荡,也好有个照应。”
吴讳无语。
“你这球头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我几时说我练了邪功了?
真要练了邪功,昨日去县衙我还不被卢延山打入九峰大牢、等来年秋后问斩了?”
“诶?也是这个理哈。”
周熊又想了半天,终于想通了个中道理,心下竟因不能闯荡江湖生出了些许遗憾。
烟霞楼外。
周熊大声宣布诡物已除。
杜鹃老鸨当然不信,立马吩咐身旁的白面小厮进楼查证。
那小厮如丧考妣,对平日关系好的姐妹交代了几句后事,摆出一副壮烈赴死的架势,磨叽了好久,才进入烟霞楼中。
片刻后小厮打开二楼窗户,从往日姑娘们挥舞各色绣帕招揽客人的位置探查半身,大喊无事。
又等杜鹃老鸨亲自上去查证了一番,吴讳周熊才从她手中拿到此次出手的报酬。
临走之际,杜鹃亲自送二人下楼,双目放光的看向二人。
“吴家公子,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
吴讳摇头说了句‘多谢杜掌柜好意’,脚下不仅不停,步子反而迈得又急又快,眨眼功夫就带着周熊消失在长街转角。
原地,杜鹃喟然长叹:
“唉,可惜了,月钱十两他都不动心。
有他一个,最少顶得上两个九牛......”
行人比往日少了许多的子鼠街。
周熊口无遮拦,片刻时间就编出了十几个莫须有的‘老鸨和吴讳不得不说的故事’,用来嘲笑吴讳。
行至街口,一直沉默以对的吴讳突然道:
“你先回家,我有件急事要办,回来再找你驱诡,最多个把时辰。”
“哟哟哟,这不开玩笑吗,老吴你还生气了?”
周熊一脸贱样,看得吴讳拳头发痒。
“生尼玛的气,真有事。”
确认吴讳真的有事,周熊也不多问,直接转身就走。
因为他知道,吴讳都穷成这个样了,眼下好不容易才遇到这么一个合乎法理的赚钱机会,还要抽空去办的事,绝对是要紧正事。
至于是什么事,周熊不关心,自然也不会问。
吴讳要办的当然是正事!
洗白纯阳指,这件事可是关系到武考前途的大事!
早在昨夜决定吸收杜家纯阳指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怎么将其洗白了。
当初杜青山以父之名和他定下赌约,正是洗白纯阳指的最佳方法!
若非周熊一大早就跑来,他此刻早就在杜家了。
无论吴讳是否承认,他与杜氏父女的关系都有些尴尬。
初次上门,自然不可能空手。
支开周熊后,吴讳找到几家还未因诡物风波而关门的商铺。
也不管杜青山是否饮酒,买了一坛十年份的好酒。
又买了一匹上好布料以及诸多方便作为赠礼的小盒礼品,前后花了三两银子,左右提着,朝威远镖局所在的辰龙街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