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斩妖卫小旗官,秦玉弩当然有大药,还有很多!
只不过那些大药,都在郡城之中。
而他想要顺利拿到自己府中的大药,最为重要的一个前提,是他能将消息传出九峰。
“九峰县城内忧外患,那个能操控诡魄的白袍邪派果真我猜测那般,所图非小!
衙门更有奸细里应妖人,甚至还不能排除卢延山的嫌疑!
不然如何解释那无毛怪人会等在青山县外、引我入套?
绝对是九峰县衙走漏了消息。
我带人出城之时大摇大摆,行踪极易掌握,这才给了贼人可乘之机!
整整二十八名斩妖卫啊,最弱都是七脉武者,而今尽数葬身落凤山下……”
秦玉弩一口接一口的喝着药汤,想到此处,双目中有刻骨自责一闪而过。
“而且最重要的是,能将炼体巅峰的武人尸体制成诡魄,那邪派必然握有一处阴怨凶地、豢有鬼王!
事关邪祟,此事已非一郡之力所能处理,当尽快上禀净州。
眼下我伤势颇重,不宜轻举妄动。
今日还惊动了县衙捕头,说不定此刻已经传到了奸细耳中。
幸好吴小子机灵,没有一上来就露出马脚,让我有机会搬出王家来混淆视听。
不过此地仍是不宜久留!
那无毛怪人在城中必是耳目众多,我势单力薄,应该尽快改头换面隐藏起来。
只等我伤势再好一些,便立即着手送信求援之事。
在此之前,最重要的是探清卢延山是忠是奸!”
最后一口汤药下肚,秦玉弩压下心中忧虑,对吴讳道:
“你有心了,这些都是百年以上的好药,想必花了不少银子吧?”
吴讳两手一抖,险些把手中的药汤洒出。
稳住后豁然扭头,紧盯着秦玉弩。
“这些药,不是你给钱吗?”
秦玉弩:“???”
吴讳见状心道不妙,试探着问道:
“你那身赤红官服还是我亲手脱的,你修为如此高深,想必是州郡之内的大官。
来我们这小小县城,若是玩耍的话,不会穿着官服吧?
不是玩耍,就必是办事而来。
炎朝官律上可是写得清清楚楚。
凡官阶入品者,若因公事远行,所属衙门查实之后,当报销餐食住行,若因公而伤,同报,另视伤情酌情相恤。
前辈,你昨晚可是有殒命之危啊,伤得这般重,难不成你家衙门还不给报?
您别看我啊,我手中的药汤是用你熬的药渣熬出来的,高年份的补血好药,能熬好几次的。”
你那碗味道比我这碗还冲,鬼才信你那是药渣!
秦玉弩呼呼喘气,一时竟是哑口无言。
两次张嘴,却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他如何听不懂吴讳这番话的言外之意?
既是官家的钱,又有救命大恩,混点补血老药喝喝,不过分吧?
的确不过分。
理也是这么个理。
可问题是现在的秦玉弩身无分文啊!
他拿什么给钱?
连想要一株大药疗伤都暂时属于奢望,他如何找郡守报销?
亮出他斩妖卫小旗官的身份,让柳仲老头缓两天?
敢这么做,估计今天夜里,一身修为十不存一的秦玉弩便要横尸街头。
不给钱,治霸王伤?
这更加不可能,抛开官身不说,他秦玉弩就不是那种欠债不还的人!
想到这里,秦玉弩将目光移向吴讳。
吴讳看似神色如常,实则无比紧张。
他心中清楚,若是秦玉弩不讲武德硬赖,这笔初步估算下来足有千两出头的天文巨款,大概率要落在他的头上!
二人对视。
一个少年雷音意气风发,一个中年模样深不